没有迈过门槛出来。

随景说要借水，这老奶奶马上就同意了，让他到院里来，自己去水缸里灌。

而她看见随景怀里的小白后，很是喜欢，亲自颤巍巍的去拿了一只碗出来，舀了水亲自拿着，要给它喝。

小白受宠若惊，得到随景同意后，头伸过去，把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老奶奶也如愿以偿的摸到了小白。

“小伙子，它是你养的？”

“是呀，它是一只貂。”

“我说呢，跟我家大黑长得不太一样。”

“大黑？”随景一边拿瓢灌水，一边左右看了看：“是谁呀？”

老奶奶笑了笑，拿起拐杖，往地上敲了敲，然后一只通体黑色的猫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喵~

小白看到了，转头就跑，跳到随景肩膀上去。

它倒不是怕猫，只是猫这种动物，打起架来没有理由的，而它做为一只成精的妖，不太好还手。

“这是我养的。”老奶奶道：“我没儿没女的，拿它当半个儿子了，能抓老鼠。”

随景把水壶的盖子拧上：“长得挺好的。”

小白浑身雪白，大黑浑身漆黑，只有两只眼睛是黄色的，一黑一白对视着，还挺有意思的。

“婆婆，我这就走了。”随景从兜里数出一块钱递过去：“谢谢婆婆了，天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老奶奶这么健谈，大约是没儿没女，家里冷清，除了丈夫就没人说话，见了他这样的年轻人，就忍不住多说两句。

“不要不要。”老奶奶摆摆手：“就两口水。”

家里只有两个老人，还都腿脚不便，随景知道他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最后坚持给了她五毛钱：“婆婆，不能再少了。”

他给完，转身就走。

“小伙子，你等一等。”老奶奶叫住他：“我再问一句，这么晚了，你这是上哪去？”

“我上县城去。”随景笑道：“刚从山上下来。”

随景这慌是随口就来，反正不能说是要上山，这么晚了还上山去，一听就不正常。

“你从山上下来的？”老奶奶听了他这话，倒吸一口气，拄着拐杖的手都有点发颤了：“你、你.....”

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随景有些莫名其妙：“婆婆，您这是怎么了？”

“清明了，今儿不能上山。”

老奶奶没说话，一直站在门口的老头倒是开口了，声音苍老低沉：“小伙，你是怎么从山上走出来的？”

清明节不能上山？什么意思，难道是这里的风俗？

还是说，清明节这山里有什么东西，上了山的人不好下来？

也是他赶路赶的急，谁还管今天是什么节的，怪不得今天有点阴，有点想下雨的意思。

要是下了雨，家里的菜地就不用浇了，正好哎。

随景望了望天：“婆婆，老丈，我是外地的，不懂这里的规矩，不知道不能上山啊。”

“老婆子，让他赶紧走吧，天越来越黑了。”老头道：“小伙，路上小心着点，要不家里的灯借你用用？”

“不用不用，还能看见路，我走快点就行。”

面前的老奶奶一直看着他，随景朝她道：“婆婆，我走了啊。”

老奶奶点点头：“小心。”

“哎，我知道了。”

他出了门，伸手把门关上，然后赶紧往山那边跑，跑到一棵树后面躲了一下。

果然，一秒钟之后，老奶奶把门又打开了，探头出来左右看了看，才又把门关上。

随景这才转身往山上走。

“大师，咱们为什么要躲？”小白问道。

“因为那婆婆肯定要出来确定一下我是不是往县城方向走了。”随景道：“她看起来挺关心我的。”

“是吗？”小白歪头想了想：“可是她听到大师你说是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好像有点.....嗯，形容不上来。”

“有点激动。”随景道：“反正没有什么坏心。”

“对对，婆婆人很好，还喂我喝水。”小白点头，走到前面去：“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喂水呢。”

“哈哈，那你可要好好记着了。”随景笑道：“不行了，看不清路，要把煤油灯点上了，希望今晚不要下雨。”

随景拿出灯，掀开灯罩，小白伸嘴一吹，就成了。

“大师小心，这里有个坑。”小白带着随景小心的绕过去：“晚上爬山太慢，不知道能不能爬到山顶。”

“肯定不能，不过能走多远是多远。”随景找了根结实的木棍拿在手里：“找个地方停一下，我看看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