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瞪他一眼:“那死小子欠我钱!我不这样说,他能还钱?”
“大哥,钱的事你还是早点忘了吧,都要去县城端铁饭碗了,还惦记他干什么?”随辰双手背在后面:“不管了,我去算账喽。”
“你等等。”随良一把拉住他:“你别告诉爹娘我要去县城的事。”
“为啥?我正准备说呢。”随良疑惑道:“这不是好事吗?不过我挺好奇的,为啥纺织厂不找别人,偏偏找了你?”
“我也不知道为啥要找我,但是你现在不能跟爹娘说,等我去了随便你跟谁讲。”随良急了:“他们偏心景子,你要是说了,他们肯定会让我把这个位子让给他的!”
随辰拍拍他的肩:“行,我不说,不过大哥你去县城挣了大钱,可别忘了兄弟我。”
“放心,少不了你的。”随良道:“我去集合了。”
随辰看了看他的背影,转身皱眉小声道:“奇怪,到底是谁叫他去县城的,问了队长也不说,真是走了狗屎运,以后不敢得罪他了。”
这时,豌豆跟他擦肩而过,把他吓了一跳:“小姑娘,你等一下。”
“我?”豌豆转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就你,是你住在景子家里吧?”
“是啊。”豌豆点点头:“有事吗?”
“没啥事,我就想问问,他最近在干啥啊,也不去上工。”随辰道:“他的自留地恐怕都荒了吧?我远远的看了,一片绿的,像是长了野草。”
“我不知道他干嘛,反正我每天都干活,今天打算出去转着玩。”豌豆道:“我俩平常都不说话的,也不熟。”
“哦,那行吧。”随辰放她走了:“他爹娘最近咋样了?”
豌豆笑了:“哈哈,我认得人的好吧?他爹娘不就是你爹娘?他们好着呢,不用惦记了。”
“你这丫头咋说话呢,我刚才就是说错了而已。”随辰很是尴尬:“你俩这方面倒是挺像的,都是会呛人的主,要不是你长得不好看,跟他在一起倒是挺配。”
说完,他急匆匆的走了。
豌豆在后面笑的直不起腰,末了,她摸了摸脸:“我觉得还行,不丑啊?不都是俩鼻子俩眼睛?”
随景走到村口,找了块石头坐下,等着豌豆过来。
不过还没等到豌豆,小白倒是醒了。
随景听到声音,把包袱放到腿上打开,看到小白仰着肚皮,正抱着窝头在啃。
“哈哈,你这吃相真逗,真的不会吃到后脑勺里去?”随景把它扶起来:“咋回事,饿的不想说话了?”
小白狼吞虎咽,一连吃掉两个窝头,才终于张了口:“饿死了,大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咱们怎么出来了?”
“你睡了一晚上,现在是上午,一会去县城呢。”随景道:“不过你师父说你要睡到下午呢,看来你比她预想的要强一点。”
小白点点头:“主要是我太饿了,现在还是想睡觉,我师父在家吗?”
这句话刚说完,它就直接仰倒,闭着眼睛睡了过去。随景的回答就这么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我真是服了,你真行。”随景戳了戳它的下巴:“真是好奇,你昨天到底干了啥呀。”
过了一会儿,豌豆过来了:“等了很长时间吧?中间跟人说话耽误了一会。”
“还行,没多长时间。”随景起身:“刚才小白醒了,吃了点东西又睡了。”
“哈哈,是吗?它倒是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
“可不是,我以前都没发现,它居然这么爱吃。”随景道:“咱们是走快点还是慢点?要是走快点的话,过了晌午就能到地方了。”
“快点吧,这腿没事了,疼一次以后就不会疼了。”豌豆道:“你觉得这回能收到多少信?”
“这个不敢想,可能有很多,也可能很少,毕竟直接扔钱的事,大家做起来都会慎重。”
“说的也是。”豌豆点点头:“对了,你大哥要去县里纺织厂了。”
“我知道。”随景道:“你咋知道的?”
“听张芦说的。”豌豆道:“还神神秘秘的,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实际上你二哥也知道了,我听见他在那自言自语呢。”
随景很无语:“你咋什么都能听见,对了,你说起张芦,我想起一件事。”
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我看在不在。”
“什么在不在,张芦怎么了,你俩认识?”豌豆莫名其妙:“她给你什么东西了?”
“对,这个。”随景把叠的方方正正的手帕拿出来,递给她:“张芦说这是你借给她的,她洗干净了,现在还你,我昨天去一个嫂子家抓小鸡了,她正好住那里。”
“哦对,我看见小鸡了。”豌豆把手帕接过来装口袋里:“张芦这姑娘倒是不错,他们这几个人里,她跟杜清月的关系最好,已经算是朋友了。”
“我说呢,她闲着没事干嘛跟你说我大哥的事。”随景道:“她长得倒是比杜清月好看,是这五个女知青里最好看的了。”
“是吗?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啊?”豌豆很郁闷:“我觉得大家长得都还行,分不出高低。”
“.....你的审美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