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溺爱你。”
明明即将成年,却仍将他视作刚刚出生的雏鸟,恨不得庇护在羽翼之下。赞同亚瑟去曼联的时候,这位父亲的内心一定十分纠结,他肯定这点。
看,为了让儿子能回家,甚至让自己在这个庄园里选个喜欢的房间。对儿子都这样,更不用说对女儿了,他甚至同情起了那位被整个更衣室的英国人唾骂诅咒的德国人。
亚瑟疑惑地看他,就被他以□□头毛岔了过去。他不想说,但维克多的确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亚瑟熟练地为他介绍了这栋庄园的来历,它建于1716年,当时是什么风格,然后中间改建了几次。
看上去就像是在参观博物馆或者什么古堡一样,理应不是克里斯蒂亚诺感兴趣的,但是克里斯蒂亚诺很感兴趣,但不是亚瑟说的这些历史。他在亚瑟的介绍中抓了一个时机,打断他,指着面前的那副油画明知故问:“这是?”
山姆大厅看上去并没什么太大不同,就像电视或者电影上那些充满年代感的建筑,但是有趣的是这里的装饰,譬如这副油画。
亚瑟凝视着那幅画,笑容在他唇瓣绽放:“这是母亲为我画的。”
“你当时几岁?四岁?五岁?”
“四岁。妈妈每年都会画几幅。不过当我慢慢长大,她就越来越喜欢以前的那些,她应该接受现实。”亚瑟看到克里斯蒂亚诺含笑一脸“你就是个被父母宠爱长不大的孩子”的表情,并没有分辨。
他的父母爱他,爱到恨不得能永远为他肩负一切,他一直深知。
克里斯蒂亚诺目光深深地看着油画上穿着浅蓝色三件套的小小少年。灿金炫目的发,那双让他觉得“微妙”又在心中赞美的眼睛,已经能看出日后五官模样却犹带着一些婴儿肥的小脸蛋……小小的亚瑟静静地立于画像之上,让克里斯蒂亚诺在心里感慨——
假如,假如他能有这样一个这样的孩子,他也应该会和维克多一样吧?
恨不得将世界一切最好的全部呈给他的面前,爱他,守护他,舍不得他长大。他一定会深爱他,把自己从父亲身上得到的,把自己没有从父亲身上的一切都给他,他会和他分享自己的一切,包括荣耀。
当然了,如果能像亚瑟和维克多一样,是谁见到都会心领神会并且赞美基因遗传的父子就更好了。
山姆大厅中还有许多有趣照片。他们一家各种各样的合照,就像任何一个家庭,任何一对深爱孩子的父母那样,还有他那位女神姐姐。
让克里斯蒂亚诺有些惊讶亚瑟有自己的小伙伴,并非一两个,而是一群。照片中的亚瑟每次都是处于照片的中间位置,他明显是个领导者。
他并不是社交无能,他甚至发现总有一个黑发少年从来都是站在亚瑟的身后,像个守护者,又像是在宣告自己亚瑟的第一伙伴是他。
“他是你的朋友?”
亚瑟看着他手指的那个黑发少年笑了下:“他是谢尔,我的好友,他是位指挥家,目前在德国。”
指挥家。
克里斯蒂亚诺并未询问他那些其他的朋友,有这个黑发少年的存在,其他人和亚瑟之间总会多那么一点点距离。他也有这样的朋友,当然,他也是领头,被抢占盖章的那个。
他们参观了壁画室和收藏室后就去参观了亚瑟的房间。
这是一间采光很好的朝南的起居室。明显经历了无数岁月洗礼的四柱床被浅蓝色的精美丝绸从华盖覆盖到床脚。床头柜和书桌镶嵌着中国风情的螺钿。角落处有一架并不大却透着和房子一样相得益彰的岁月气息。丝绸椅套和装饰窗帘同样是浅蓝色,这应该是亚瑟非常喜欢的颜色。
而壁炉上方的镀金木架上装饰的画,让克里斯蒂亚诺也能一眼看出这是他母亲的作品,因为那是他们一家的合照,小小的亚瑟大约刚刚一周岁大小,头发打着可爱的羊毛卷。
他又看向亚瑟,发现他的头发的确还有点自然卷,只是并不那么明显。
那个时候的奶团子亚瑟看上去明显有些瘦弱,似乎全身上下只有脸颊还是有肉的,唯有无辜恬静的眼睛和现在没有丝毫区别。他被那对深爱他的夫妻共同抱着,告诉任何参观这个房间的人,亚瑟是他们的至宝。
亚瑟的房间反而并没有太多透露出他成长经历的物品,它只是舒适与优雅并重,但从许多小细节看得出他的父母对他的爱。
他在亚瑟的认真建议下,选择了一间采光同样很好的房间,又在那位看上去很严肃的管家的陪同下乘车去了隔壁的植物园,那里果然很美。
植物园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温室,各色植被被点缀其间,克里斯蒂亚诺甚至在辨识一些父亲曾给他看过的花卉,这让亚瑟以为他对这些十分喜爱。
“这两边都是紫藤,可惜现在紫藤花已经过了花期,盛开的时候因为沿路贯穿整个植物园,很美,母亲很喜欢。”
“这里是玫瑰园,品种是我和父亲一起选的。情人节的时候父亲会亲自剪下最喜欢的送给母亲。”
“姐姐喜欢的睡莲,可惜也过了花期,它们在夜间绽放,如果你想看,下次我会邀请你。”
……
然后他们缓步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