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光耳朵抖了一下,然后他捂住耳朵,嘟囔道:“你又咬我。”
从咬喉结,到咬耳朵,咬下巴……
越星川竟然挺爱咬人的,景和光不知道为什么还特别敏感。
而且景和光被撩拨了,又不能干什么,就很气!所以揉了下耳朵,景和光看着越星川目光里有点不高兴。
越星川看他还理直气壮,气得脸更黑了。
景和光松开捂着耳朵的手,看他一眼,好笑道:“你个醋包,你想什么呢?他哪有你好看,我替我表妹相看人呢。”
景和光从没相过亲,更别说替人相看,他还挺好奇的,兴奋也是因为这事他没做过。
越星川先注意到了“醋包”两个字,有点儿羞恼。
他本来是个挺嫌弃肉麻的人,可这才和景和光待了几日,就变成这样了。竟然、竟然还学会吃醋了……
可随后,越星川听到“替表妹相看”几个字,就把“醋包”的事抛在脑后,问道:“是你住在侯府的那个表妹?”
景和光点点头:“是啊。”
“这下你放心了吧?人等着呢,我们快些上去。”景和光又笑着看越星川一眼,拉起越星川往茶楼里面去。
上了二楼,由小二领着打开门,景和光二人就和里面被相看的青年会和了。
青年瞧见来了两个人,有点意外,再一看还有一个是宸王越星川,心里直接就慌了!
越星川大杀刺客的事,到底传出去了。虽然没有提到弑杀,但每个人都说宸王很可怕,很吓人,简直杀人不眨眼。
所以再一传,那消息就更不得了,都快成了越星川以一当百,杀神在世!
青年只是个文弱的读书人,眼下看着越星川腿都有点发软,好想直接跑了。
一想自己都二十四了,家世也一般,来时家里千叮咛万嘱咐,他才坚强地坐下去。
他害怕越星川,便只想同景和光说话。
因此景和光问什么,这青年就忙答什么,还眼巴巴地看着景和光,就怕景和光突然不说话了。
可越星川看着就不高兴了,这人老盯着景和光干什么?
就算景和光好看,也不至于像这样几年没看到个好看的人一样吧?
越星川脸越黑,对
面的青年越怂,看着景和光的目光越热切。
青年在心里想哭:娘啊!宸王太可怕了!他想回家!
可反过来,他目光越热切,越星川脸色越黑,浮现更多不悦。
景和光看着对面的青年好像越来越没底气,反应过来,忽地一转头。
越星川眨眨眼,他什么都没干。
景和光不知道他这是又吃什么醋了,手伸到桌子底下,抓住越星川的大手捏了捏,才让越星川老实下来。
但落在青年眼里,那就是——景世子一个眼神就说服了宸王!
于是青年看向景和光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崇拜。
好不容易将近半个时辰过去,这番相看考察终于结束,青年得了解脱,步伐轻快地离开茶馆。
越星川拿着景和光的左手,边玩边问:“这个可行?我瞧着胆气不足。”
他顿了下,又道。“不过也不必担心人不行,本王手底下好些没成亲的武将呢,改日我弄份名单,你随意挑。”
景和光那个表妹,还是早点嫁掉的好。
越星川没回京前查过,知道让赵以柳给景和光做妻是赵宝芝的意思。可他想想赵以柳差点成了景和光的妻,就对赵以柳不喜得很。
景和光却道:“你眼光那么高?我觉得还行。你不要看他胆小,他看着虽然怕你,但答问题还是很有条理的,其实心中有盘算。”
景和光是真觉得这人不错,说的细节能从头到尾对上,若是细查人品没有问题,是可以把赵以柳嫁过去的。
至于怕越星川?不怕他的景和光,已经是好些人嘴里的怪物了。
再说到赵以柳,赵家他外祖父倒了,舅舅里并没有一个争气的,所以赵以柳嫁妆肯定不会太多,加上娘家不行,嫁去大户人家也撑不起。
以赵以柳的情况,嫁个小门户,男方家里人际关系简单,反倒能过得更舒心些。
***
相看完了人,景和光要回去给赵宝芝汇报一下情况。
景和光拉着越星川的手,问他:“跟我回去看看我娘?我得把这人的情况跟我娘说说。”
景和光又想到金子的事,笑道:“你上回送金子,一连送两趟,可把她吓到了!”
越星川面上浮现尴尬的神色:“我想你娘可能缺银子花,就送
了这个,没想到会吓到她。”
景和光问他:“你怎么想起又送金子过去?”
越星川看他一眼,无奈道:“你哄我母后高兴,我又不会哄人,想着可能缺,不就给你娘送了点金子过去。”
他不会聊天,连亲娘太后都哄不开心,更别提景和光的母亲了。而景和光能把太后逗得眉开眼笑,年轻三五岁。一比较,越星川就觉得自己心意没到。
他打仗时手里弄了不少东西,想到赵宝芝应该也缺钱,就让人又送了几箱金子过去。
就是没想到,送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