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芝想到儿子身上的痕|迹,脸更黑了。
景和光脑中灵光一闪,道:“我、我行止轻佻!他就……不太方便了。”
景和光觉得用什么词都尴尬,不过轻佻这个词,是他娘说出来的,应该既能听懂,又不会太尴尬。
赵宝芝确实听懂了!
就是她听懂后,心情更复杂了!
宸王那么英武一个大将军,那身材,那长相……,还听说砍人和切瓜一样。
可她儿子,虽说有个头在,不比宸王矮,但怎么看是个文弱书生啊?!
怎么看也是她儿子是下面的吧???
这、这怎么回事?!
或者说,她儿子怎么做到的?
儿子难道拿着脸,给宸王灌迷汤了?
想到儿子最近老笑,他笑起来也特别好看,赵宝芝又觉得……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但轻佻还是轻佻,赵宝芝一敲儿子脑袋:“你我也要骂!还没成亲呢,你怎么能对人做那种事!”
“君子当发乎情,止乎礼!你这么多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景和光抱着头,一副很怂的样子:“儿子会负责的。”他娘三观正起来,连最疼的儿子都打,怕了怕了。
赵宝芝还没完:“昨儿你欺负了人,今儿就跑回来了,像什么话?!”又嘀咕道:“怪不得瞧你走路没什么异样。”
赵宝芝还想起来,昨儿她还在想——外甥女够不上人宸王,结果回去她儿子就……
原来她儿子才是那拱白菜的猪,她前面白担心了!
赵宝芝把擦头发的帕子丢进景和光怀里,揉揉眉心:“你今儿就睡我这儿的厢房,明日我们搬去我陪嫁的院子。回头我们那边收拾好了,你就去王府待着吧!”
景和
光自己拿着帕子擦最后一点发尾,闻言一喜:“娘,你真不和景钟豪过了啊,我支持你!看着他就糟心。”
赵宝芝本来心里还黯然,听着景和光这么说倒是舒心了些。
她其实没想过真和景钟豪动手,很生气的时候也忍了下来。不过儿子都动手了,她当然不能让儿子担那个不孝的名头。
儿子动手,也是因着听到她哭了,才气得动了手。赵宝芝想想,心里都是暖的,也觉得自己对儿子的用心没白费,儿子是向着她的!
将来不管结果再糟,赵宝芝也不后悔今天做的事。
赵宝芝挤出个笑:“你照顾好自己,娘就放心了。爹娘的事,你别插手。”
景和光道:“我不管他,我管你。”
又想到越星川,景和光笑着道,“我要是管不过来,就找阿星帮忙。”
“阿星?”赵宝芝没反应过来。
景和光道:“宸王啊,他大名叫越星川,太后叫他阿星,我也这么叫。娘以后也这么叫吧,天天叫他宸王,多奇怪。”
赵宝芝啐他一口:“你好意思!”
前头赵宝芝只觉得儿子脸皮薄,爱面子,性子有三分像景钟豪,偶尔赵宝芝也会觉得不喜。
如今看来,儿子远了他那个爹就变了性情,这才多少时日,脸皮怕是三尺都打不住了。
景和光可不会不好意思,他道:“娘,我要是不和他说,自己吃亏,他才要生气我同他生分。”
赵宝芝听得一怔,顿了一下道:“这倒挺好。”
这话她像是也听过的。
赵宝芝回想她的人生种种,最后叹息一声:“那你们好好过。”
她以前不像今天这样,甚至几年前,那会的她还是那个软弱的她。
嘴上说着死心,可心里却是不服气、不甘心的,所以才有她的咒骂、啼哭。
到这几年,许是头上白发多了,儿子也大了,她才看开了。有些人就是那样,不会因为你的坚持而改变。把自己困在别人的不好里,才是真的傻。
因着自己过得不好,赵宝芝倒是具备了可以分辨得出来别人过得好不好的眼光。
听到儿子的口吻,那么笃定、那么相信,赵宝芝就觉得可以相信两个孩子一回。
景和光把擦头发的帕子挂到肩膀上
,站起来,笨手笨脚地给赵宝芝扶了下她的假髻:“娘,你这个口气,怎么好像不管儿子了一样。”
赵宝芝笑出声:“你这不是有人管了?”
景和光道:“有人管,我也还是娘的儿啊!你可不许不管我。”
景和光记得,刚刚赵宝芝就是顶着这样一头乱发,挡在了他面前,口里还担心他会被骂不孝。
当时她身形娇小,可背影却很英雄。
赵宝芝扫他一眼,笑道:“刚刚谁说管我来着?怎么这么大了,还和小孩一样。你快些弄干了头发,早点睡,明日要早起。”
景和光不好意思地笑笑:“娘,你也快去睡,搬家肯定忙!”
***
景和光就在这边厢房睡下了。
因为景钟豪掺和了一脚,令得“婆媳”问题轻易解决,算是给景和光解了燃眉之急。
又想着赵宝芝脱离景钟豪,以后可以走向新生活,心里舒畅的景和光晚上睡得还挺香。
可另一边,景钟豪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他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