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永言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爬上床。
江诗看他心情不错,问道:“你跟和光谈什么了?这么高兴。”
“随便谈了点。”景永言觉得自己干的事有点老不休,不好意思开口。
这厢江诗在房间里躺了一阵,饭桌上生出的迟疑早已被消化干净。
她把那丝不舍抛弃,决定做个狠心的人。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了,再坏点又能如何?
江诗笑着道:“我看和光好了不少,要不让星河开口劝劝,送和光去心理医生那儿看看?”
“我今天跟和光谈的时候也提了一嘴,我看和光也快能想通了,指不定哪天他就自己开口了。”景永言道。
“这事怎么能等孩子自己慢慢地想通,万一他又钻进死胡同里去了呢?”
江诗板起脸,不认同地道:“永言,你这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景永言笑着哄她:“你听我说完嘛,我今晚上做了点事。”
江诗挑眉,问道:“什么事?”
景永言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小心把和光客房的被子给泼湿了,当真是不小心!”
“然后我当时一下就想到了,和光这么大的变化,肯定也是因为成家了,有了责任感。我就去敲开了星河的门,把和光推了进去!”
“这再亲近点,肯定能想得更开。”景永言有些得意地道,“我还在外面等了会,和光一直没出来!两人离捅破窗户纸,其实就差那么一步,我帮了点小忙。”
江诗愣了一些,心道:可能就是天意,天意在促成她做这些事。
江诗回神,而后道:“那是好事。国外的
心理医生联系好了吗?”
“星河是林业大学毕业的,外语不太好。和光外语还不错,但他现在不太爱搭理人,得给两人准备个长期翻译,还得准备照顾的人。”江诗说了不少,但其实都是明知故问。
“唉,还在谈呢。”景永言叹气,“我想找最好的,可国外的好医生排期很满。国外的医生不像我们国家的医生,还有那种职业精神。”
“我们大部分医生,至少还想着治病救人。大制度下,大家都能看得上病!国外的环境确实也确实是个问题。”
江诗问道:“要是和光开口早,我们先在国内治着?我看和光情况好多了,在国内能回家至少心安。”
江诗说得有理,景永言点点头,在她脸上亲一口。
“你可比我还上心,和光摊上你这个后妈,可是太有福气了!”
江诗笑笑,一把推开他:“你什么时候也学着人油嘴滑舌了,快睡觉,明儿又得上班。我说你也注意一下身体,回头秃掉怎么办?”
景永言嘿嘿笑着,赶紧把灯关了。
头发忘了染,刚被大儿子发现,可不能再给江诗瞧见,笑话他老了。
***
第二日一早。
景和光爬起来,先轻声收拾了一下地上乱糟糟的一堆东西,然后就洗漱了一下,离开房间。
厨房。
厨房里正在做早餐的保姆发现了景和光,笑着打招呼:“和光,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做早餐的保姆也在景家待了很多年了,挺心疼景和光的,年纪轻轻眼睛就分不出颜色了。
何况景和光还是画画的,保姆想着更可怜。也因为理解,她对着面色冷淡的景和光也是笑容满面的。
景和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王姨,早上能做点粥吗?”
王姨和善道:“粥,你想喝什么粥啊?我现在给你熬,晚点就能喝。”
“我不知道。”景和光想了下,道,“他喜欢喝甜的,然后好消化就行。”
景和光一边说,王姨的眼睛扫到了他的下巴。
有圈红的?像是变浅的牙印。
王姨心领神会:“原来是给星河准备的啊!王姨知道了。我给他熬个黑米红枣粥吧。这个粥正好。”
景和光也不太懂,但专业人士总是靠谱的,就点了
点头:“谢谢,那您忙。”
景和光走了,王姨在厨房里喜气洋洋地忙了起来。
景和光昨天睡得晚,也还有点困,交代过王姨便又往楼上爬。
边走,景和光掏出手机,查了下黑米红枣粥。
科普上写道:黑米红枣粥,滋阴补肾。
景和光心想:后面两个字倒正合适。
***
等奚星河醒来,就发现自己睡了大半张床,把景和光挤到了小角落里。
他心虚地挪了下,然后发现——自己腰好酸,身上也酸!
这么一来,奚星河就不打算动了,恶霸地躺在床中间。
他打个呵欠,往枕头下面去摸手机,但是没摸到。
奚星河睡觉的习惯,就是把手机塞在枕头最外侧下面。但是昨晚上,景和光给放到床头柜上去了。
奚星河歪了歪身子,努力地挪过去一点,然后摸到了手机。
打开手机后,奚星河扫了景和光一眼,拿着手机给景和光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拍了一张。
@花星球来的小花痴:我起不来了,给你们看看那个坏人。图.JPG
网友们嗷嗷叫着,想看看小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