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星茗说着,脸上原本强挂出来的浅笑变了,是真的欣喜。
鱼叔看得心中很慌,他问道:“少爷说他磊落,那你可知他身份,可知他家中是都城是何户人家?”
星茗当然不知道。
景和光没提过,他也没问过。
但他说不知道,鱼叔必然不同意。这是带着他长大的长辈,在星茗心中也和亲叔叔无异。
而且他若是说自己没问,也没想过,只怕鱼叔还会猜到他心中暗藏着的心思。
星茗露齿一笑,眉宇欢欣。
他口吻笃定:“我当然知道。”
***
又是半月。
景和光腿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已能随意走动。
最近星茗在安排《花惊枝》的大戏,武戏颇为精彩,节奏比起普通戏目要来得快而利落。
景和光能讲的吴国故事也讲得差不多了,摇身一变成了星茗的陪练。
原身武功不赖,景和光在现在的时候更是对各种武器都有涉猎,还帮着指点改进了一些动作。
这日刚练完一套,景和光从怀里抽出帕子。假借擦汗之名,干吃豆腐之实。
星茗则是偷瞥了眼,男人热得半敞开的衣裳里半露的腰腹。
他心想:得有八块吧?
景和光就和知道他心思似的,附耳小声道:“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星茗扫他一眼,半恼半气。
众人眼皮子底下,这男人自己知道说话小声,却勾着他往他衣服里摸……
偏生、偏生他还真上过几回当!
也不知道男人给他灌了什么**汤。
星茗的手伸到一半,门口处闹腾起来。
星茗往上拉了下景和光的衣服,遮好了,这才急匆匆地转身往门口走去。
景和光随便扯一下衣服,也跟上了。
***
戏楼门口。
隔着街,对面也是一家戏楼,门口还挂了黑色的金国店铺的标志。
眼下
两家的人正对着吵。
戏班子的人满脸怒色,对面的人却都是面带得意,一点儿都不心虚。
“你们也太不讲规矩了!我们戏班子里的戏,你们全部拿去用,人名桥段都不改改,要脸不要脸?!”
“戏班子的规矩都不懂,你们开什么戏班子?”
星茗楼里的人气得不轻。
他们能立足,靠得就是几处新戏。戏班子的行当规矩,他们班子出的戏,别的班子想唱也得拿了银子来求他们才是。
就是那些不要脸的,也会改改,不那么像了,再去唱。就这样还会被骂。
可是对面这家新戏楼实在不讲究,用了他们戏班子的戏,人物名字都不改,就大喇喇地在对门唱了起来。
星茗听完事情过程,脸也黑了。
可对面的戏楼班主却丝毫不惧,对方坦然道:“我们可不怕闹!新管这片的万户可是我哥哥,我劝你们想好了,可别惹恼了我。到时候缺这个缺那个,一出戏都没法唱了可别怪我。”
对面的戏楼班主也是个年轻人,面上还涂了些脂粉。
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也不过如此了。
对方不是不知道规矩,是觉得自己仗着势力,可以不讲规矩。
星茗也气,但一个万户,着实也得罪不起。
他闭了下眼,忍住心中愤怒:“那以后可别怪我们小气,往后其他戏班子的人,再不许进我们戏班子!”
要想偷学,自是得先看了。戏楼里并没有藏着好戏的习惯,反倒是欢迎各家彼此学习。
如今对家不要了脸面,星茗索性也不跟对家大方。
对面的戏楼班主脸上一黑,顿时没话说了。他那位哥哥交代过,欺负对面的戏班子可以,但不能打上人家的门,要给厉王脸面。
至于戏……先拿这一出赚了钱再说。对面的年轻男人冷哼一声,带着人回楼里。
这边,戏班里的人都挺生气。
他们经常受欺负,可近两年日子过好了些,再被这样无耻地欺负就更难受了。
大家愤愤不平,在楼里商量起了意见。
星茗情绪有些低落。
生生咽下的气,哪能真的不气,只是不得不憋着。
星茗走出了厅里,在后院练早功的地方坐下。
景和光从他后面出现,手捏了
捏他并不宽厚的肩:“可是生气了?我有好法子帮你解气。”
星茗问他:‘你有什么好法子?’
景和光道:“山人自有妙计。你晚上别睡,在房里等我。”
星茗看他一眼,转过头:“我今日生气,不想。”
景和光:???
他才不是那种人。
景和光道:“正事!”
“我前两日瞧见对面那个班主和那个万户在偷偷亲嘴,晚上那万户要是来,我们去帮他们叫几个人,看看热闹。而且那万户手底下还有个人叫他姐夫……”
星茗没成想真是正事,他红了脸:“那我等你,你可要来。”
“你不是不想我去你房里找你?”
“我想!”
走在半道,准备过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