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看一千次日落。
约好这些的时候,燕语承认自己的身体不那么好——或者可能是确实非常不好。
她一天大半的时间都昏睡着,醒来的时候很少。每次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个混蛋熬得眼睛通红,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承认当时他们是把这些话当遗言约好的。燕语心里想的也是等明先生有时间,可以抱着她的骨灰坛子来草原上散散心。
这里视野开阔风景又好,适合把郁结的情绪都痛痛快快发泄出来。
然后继续好好地活。
……
葡萄酒的后劲很足。
燕语决定把郁结的情绪整理一下,都痛痛快快发泄出来。
她用力抹了把脸,深吸口气,用力一撑桌子,摇摇晃晃站起身。
明危亭立刻站起来:“妈妈。”
燕语重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用力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她拿过明危亭的荧光棒,和自己的那根拼在一起,不知道怎么摆弄了两下,就变成了个流光溢彩闪耀着的双截棍。
明危亭:“……”
明危亭:“妈妈。”
“你爸爸走到哪了。”燕语拎着荧光双截棍,“他是划独木舟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