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来了(2 / 2)

息好了?听闻有个宫人不懂事,又吵着你休息了?”

“你也是的,怎么能将人都赶走了?若是伺候的人不合心意就对朕讲,朕砍了他们,但你那不能缺人照顾,要不将你府上的人叫进宫里来?

陆之泽脚步一顿,听着父皇讨好的语气,心里生了抵触,眉头微皱,垂在身侧的手抓了抓衣裳。

父皇与他说话时从不会这般温和、甚至堪称是“低声下气”,他是皇帝,对待任何人不都该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吗?为何对待陵王总是一副顺从的样子?

不就是因为救命之恩。父皇纵容陵王这么多年,即便是还恩,也够了吧。

陆之泽想到自己的求助接二连三地被这位小皇叔拒绝,脸色就愈发难看,连带着看向陆无昭的眼神都变得格外阴郁。

一个瘸子,一个残废,凭什么比他这个一国太子还要高贵?

一个废物罢了,有什么傲的资本?

总管太监一眼瞧见了他,忙笑着迎了上去,“太子殿下到了,快进来。”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剑眉星目,五官周正,长眉上扬,黑瞳里泛着温和的光,身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见到陆之泽,他刻意收敛的上位者的威仪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这位便是霖朝第五位君王,嘉宗皇帝,陆培承。

陆培承收了对陵王的那份温和,转而有些冷淡和严肃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太子来得迟了。”

带着十足威严的声音叫陆之泽打了个冷战,他忙恭敬行礼,“父皇。”

“恩。”

上位的君王不苟言笑。

陆之泽转头对着陵王揖了一礼,“小皇叔。”

陆无昭朝他微微颔首,离得近了,他隐约在太子身上闻到了熟悉的花香气与药味相结合的味道,他只见过一人能将这二者的味道融合得很好闻。

那个人昨夜还说要他以身相许,今日便见了旁人。

他眸光微暗,望向太子的目光有片刻沉凝。

余光瞥见嘉宗皇帝的目光又落回到他的身上,陆无昭淡淡将打量收回,漫不经心地回答皇帝方才的问题:“不劳皇兄费心,臣弟不需要人伺候。”

嘉宗帝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陆无昭的腿,终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好,都随你。”

关怀完了陆无昭,并未叫他退下,他这个弟弟想在他这里多待上一会,他巴不得。更何况,和太子的对话也没什么是陆无昭不能听的,这个弟弟从小就是由他教导,脾气秉性他最了解,陆无昭聪慧至极,留在这里,兴许还可以帮他教育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太子。

陆培承问了太子许多事,有些太子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时,陆培承便往自己的弟弟身上瞟,可惜这个弟弟就像是事不关己一般,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

他懒洋洋地坐在轮椅上,眉梢眼角都在诉说着“随意”二字,气质懒散,对万事都不上心。

陆培承不满地看了眼太子,挥了下衣袖,将书案上几本无关紧要的奏折扔给太子,“把这些批完。”

太子习以为常,他时常故意犯蠢,为的就是能看看父皇的这些奏折,即便是些琐事,却也是难得的锻炼机会。

太子伏案而坐,陆培承长出了口郁气,又将目光转向了陆无昭。

“对了,不知阿昭可听说,辅国大将军班师回朝,正在路上,约莫不出一个月便要抵京了。”

陆无昭无聊地把玩着龙案上悬着的一只用上好木料制成的毛笔,闻言眼睛都没抬,“未曾听说。”

谢卿昀偷跑回京的消息早就被他瞒了下来,此时的他不应该知道军中的事。

“朕还以为你们私下有联络呢,毕竟你幼时可是很喜欢跟着沈将军后头跑的,若不是……”

“皇兄记错了,臣弟幼时没什么喜欢的人,与沈将军不过点头之交,仅相识尔,并不熟识。”陆无昭平静道,“何况大将军在外出征十载,并未回过京城,除了皇兄,怎会与旁人来往过密。”

“那是朕记错了吧,”陆培承爽朗笑笑,“不过阿昭,你比我小了十二岁,记性竟是还不如我,大将军何曾出征十载?明明是六载才对。”

“是吗?”陆无昭微挑了眉,“那是臣弟记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陵王那些年说过的谎言:

我们不熟(指阿芜)

我不喜欢(她眼里的光)

仅相识尔

没听说过

我记错了

以后他还会说的谎言:

离我远点

不要碰我

并不舒服

不想要了

(*/ω\*)

——

谢谢【murasaki】的地雷!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晒晒太阳顺顺毛】* 7瓶;【murasaki】* 1瓶;

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