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女孩子,还是莫要留下疤痕才好,这药是西域进贡的,因为时常受伤,皇兄赏给了我,它很好用,所以我才……”
她若是因他留下了什么印记,叫他该如何是好?
那年儿戏般的承诺早已不作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没什么能补偿的,只能在此刻为她涂药,别叫她留下遗憾才好。
沈芜不知幼时的渊源,但她知道,他喝醉了,做起事来毫无顾忌,只想着给她消疤。听过解释,心里的怒火小了些,但仍是在气头上,未肯原谅。
一想到他今夜重重粗暴的做法,一想到自己此刻衣衫不整地倒在他怀里,铺天盖地的羞耻心又将她淹没。
一想想,又觉得很委屈。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陆无昭心烦意乱。
“是身上哪里痛吗?”
他说话的气息还带着酒气,喷入她的耳蜗,像是春天里漫天飘扬的柳絮,低沉倦哑的嗓音钻进人心缝,勾得人心痒。
沈芜的头向外转了些许,望着床榻的一角,下巴轻轻点了点他的肩。
“殿下……”
若有似无的触碰好像是错觉,稍纵即逝,但肩背仍是不可抑制地发麻。
发丝蹭过他的鼻间,蹭得人心尖酥痒,似有千万虫蚁在啃咬着他的心头血肉。
他克制着莫名的冲动,从嗓子力挤出一个:“嗯。”
“不疼。”
除了被攥着的手腕,并无地方是疼的。
“那……为何哭?”
沈芜浅浅地吸了口气,有些羞赧地抿了下唇,大滴的泪珠沾湿了陆无昭的衣领,她红着脸,小声说:
“殿下……”
“我在害羞。”
室内有片刻的沉寂。
陆无昭沉默了会,慢慢别开脸,耳廓滚烫,轻轻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无奖竞猜,殿下会断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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