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是有意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朕不知道吗?陆之泽,你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怎么叫朕放心你能管好这大霖江山?”
太子彻底慌了,“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这就跟她们断了!都断了!”
皇帝眼里满是失望,冷声道:“陆之泽,你早干什么去了?朕暗示过你很多次了,朕多少次派人去你那传旨,你都与那商户女厮混在一起,你当朕对你宫里的事一无所知吗?”
太子的脸色惨白。
“朕给过你许多机会,是你自己的愚蠢、自大、目中无人害了你。现在民间都说你耽溺女色!”
不仅如此,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太子先前办砸的几件事都被人翻了出来说。
说太子无能,说太子德不配位,说什么的都有,都不是什么好话。
一夜之间,爆发似的,关于太子的质疑声不绝于耳。
嘉宗皇帝将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对于继承人的要求自然也是一样的。
他选了不合适的继承人,这对于他一个帝王而言,也是有损颜面和威严的事。
“父皇,您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好不好?”太子哽咽道。
陆培承气急反笑,“陆之泽,虽然你是皇后亲子,但朕并非那么看重嫡庶之别。”
这一句话给太子吓破了胆。
是啊,陆培承就是怜妃之子,是寄养在皇后膝下的皇子,所以他自然是不看重嫡庶的。
皇帝相中了哪个皇子,将人送到皇后那里去养,也是一样的嫡出。
“沈琮志就要回来了。”
陆培承长舒了口气,沉声道。
太子往前爬了两下,拽着陆培承的衣角,恳切道:“父皇您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一定将这事处理妥当!”
他眼底闪过阴鸷。
楚轻瑶,还有他的新宠,都不能留了。
陆培承觑他一眼,“嗯,朕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该如何做。”
“儿臣知道!”
“若是再出岔子,那么赐婚的事你就不用再想了。”
不与沈家女成婚,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只怕也不保了。
辅国军是整个大霖最强悍的一支军队,就算沈琮志上交了兵权,他的威望和影响力都不容忽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话不假,更何况,大霖朝的传统便是将权极大,从嘉宗皇帝的祖父,明德皇帝在位时,将权与皇权便发生了分离。
明德皇帝的皇位几次被大将威胁,好在有拼死护卫皇权的世家在,才叫手握重兵的大将没有得逞。
偏偏战乱频发,皇帝不能将大将如何,只能拖着,艰难地制衡。
到了陆培承这一代,将权有所削弱,但“将军”仍是军中的“皇帝”,这是几十年来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未彻底解决。
陆培承只能用安抚的手段,暂时稳住沈琮志。好在沈琮志并无不臣之心,这事仍有转圜的余地。
只要叫皇子娶了沈家女,那么沈琮志必会为了女儿妥协。
娶了沈芜的人,一定是对皇权,或者说是对陆培承的权力收拢有助力的人。
“朕就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否则太子的人选朕会重新考虑。”
陆之泽咬着牙,一个头磕在地上,“儿臣遵旨。”
太子花了半天的功夫,仍是没查到谣言的来源,但是却叫他发现了几个兄弟在其中搅混水的痕迹,多亏如此,沈芜才逃过一劫。
“主子,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宫里的皇子们果然按捺不住了,沈姑娘的小动作太子察觉不到了。”
陆无昭淡淡“嗯”了声,摆了下手,“本王先睡了,卷宗就放在桌上,你退下吧。”
孟五犹豫了片刻,才不情不愿地:“是。”
才过戌时,向来爱通宵达旦的陵王早早睡下,寝殿里的灯火便熄了。
今夜陵王府的守卫格外松懈。
“不会有诈吧……不是都说陵王府是铜墙铁壁?”
太子的人顺利地翻进院墙,心头突突地跳。
他们今夜来偷一份卷宗,很重要的卷宗。
同伴戴好面巾,低声道:“听说昭明卫接了个大案,人手不够,陵王将府上的人抽调了一部分过去。”
“可是……”
“好了,赶紧偷完东西回去复命了。”说罢飞上房檐,沿着屋脊游走。
片刻功夫到了陵王的寝殿外,翻身而下,偷偷闯入了屋子。
他们来得不巧,陆无昭正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思考事情。
听到动静的瞬间,陆无昭的软鞭便挥了过去。
两名窃贼也不惧怕,他们分工明确,一人翻找东西,一人对付陵王的鞭子。
“呵,瘸子。”
一边讥笑嘲讽,一边将停在榻边的轮椅踢到一边。
没了轮椅,床榻上的人只能爬到他们跟前。
黑着灯,窃贼看不清陵王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