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芜眨了下眼,“嗯?不是?”
男人却是不再开口。
他想,以后都不会再用这条鞭子杀人了。
那日她说喜欢这条鞭子,她说它好看。
好看的东西不应该再沾上血腥,不该被染脏,就像她一样,应该是干净的。
所以陆无昭没有再让它沾上一点血。
他以后会用匕首,用刀,用剑,但……但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不会再弄脏。
她应该配上干净的东西,他不干净,他的双手沾了太多的血。
沈芜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他到底杀了多少人,只是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便不再问。
她正绞尽脑汁想要说点什么,只听短促又凌厉的一声,她腰间一紧。
低头一看,软鞭缠上细腰。
她微微诧异,还未开口问,鞭子往回拉,猝不及防地一股力制止了她倒退的步伐,还将她往陆无昭的方向拽了两步。
沈芜踉跄两下,险些撞上陆无昭。
“看路。”他说。
说罢也不将鞭子收回,调转了轮椅,拐过弯处,往另一方向走了。
沈芜被牵着,被迫跟上,拐过去后,回头才发现,若是他不拉住她,此刻她就撞到身后的柱子上了。
“殿下,慢一点……”
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与她凌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很是悦耳。
是陆无昭已经适应了的吵闹。
他手中拉着鞭子的一头,另一边还系在她的腰间。
沈芜转了转眼睛,趁他不备,想要来个出其不意,一下将鞭子抢走。
结果她才一有动作,陆无昭就跟事先料到一般,死死地捏住了鞭把。
沈芜一拉没拉动,瞪圆了眼睛。
男人再次停下轮椅,侧眸轻瞥,微微扬眉。
见她鼓着腮,莫名地想抬手戳一戳。
心痒,手也痒
于是蓦地松了手指。
沈芜没想到他突然放手,她的力道没有卸,对面那边没了制衡,力道全都返还给她自己。
她几步倒退,噗通——
摔了个屁股蹲。
陆无昭唇角上扬,散漫一笑,漫不经心地朝她投去一瞥。
和手捧着软鞭,吓傻了坐在地上的女孩对视了一眼。
低沉的笑声愉悦沙哑,清亮微澜的双眸泛起笑意,好看得犹如皓月星光,叫人一腔抱怨无从发泄。
沈芜看着陆无昭划着轮椅进了旁边的屋子,只能气鼓鼓地“哼”一声,自己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跟着进去了。
王府的书房,沈芜还是头一次进来。
“殿下,方便吗?”
她没敢进,站在门口,扒着门框往屋里探头探脑。
陆无昭走到书案后,随意执起一册卷宗,闻言睨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了回去。
他慢声道:“这府上还有姑娘不敢去的地方吗?”
又是问句。
沈芜已经足够了解陵王殿下的习惯了,肯定的答案总喜欢反问回去。
她好像忘了刚才被人戏弄了的事,又眉开眼笑,捧着软鞭走进来。
“那倒也是,我连殿下的寝殿都去过了。”
听上去还挺骄傲。
男人的视线在一行一行的字上徘徊,唇角却有了弧度。
沈芜进了门,反手就把门关上。
陆无昭抬头看她。
她先把软鞭放在圆桌上,而后左右张望,找了把椅子搬过去,顶在门后头。
看上去鬼鬼祟祟的,好像要做什么坏事。
陆无昭没言语,就静静看着她又想做什么。
沈芜突然回头,直勾勾地盯着陆无昭看。
陆无昭:“……”
不知为何,屋里突然有些热。
对视一直持续了好久,最终还是陆无昭先认输。
他偏开头,放下了手中的卷宗。
喉结滚了滚,哑声道:“过来。”
沈芜听话,慢慢走近。
陆无昭眸色晦暗,深深凝望了她一眼。
近在咫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肯伸出手。
只要他伸手……
于是他顺从了本心,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
女孩跌坐在他的腿上。
她笑了声,主动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殿下。”
“嗯。”
“昭昭。”
“嗯。”
“殿下,你还记得那日你……吻了我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再开口,声音哑得要命,“……嗯,记得。”
沈芜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直白道:“可我忘了是何感觉了,怎么办?”
声音隐去,房间复又恢复静谧,温度迅速飙升,空气被被抽离一般,顷刻间就叫人面红耳赤。
不知是谁先主动,不知是谁迎合了谁。
而后无人再说话,只有两个人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唇齿交缠的暧昧的声响。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沈芜只记得男人的掌心很烫,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