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
她不服气,“不然你跟我比,咱们把这些酒全喝了,谁喝得多谁就赢,你输了就是我的了。”
沈芜靠在男人的怀里,隐隐约约听到了这番话,好不容易安分下来,此刻又开始挣扎,“放我下去,我不能让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呜呜呜……”
陆无昭抬手捏住了她不断说话的唇,她竟是伸出了舌头,吮住他的手指。动作做得隐秘,除了陆无昭,无人知晓她的作乱。
陆无昭注视着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瞧的眸子,艰难地错开对视,忍住冲动,见她安静下来,将她的脑袋一把按进自己的怀里,淡淡扫了一眼阿嘉身后,摆得整整齐齐的一排酒坛。
他右手抱着人,左手执鞭,凌厉一甩,干脆利落。
嘭——!!
所有的酒坛顷刻间炸裂,酒水四溅,碎片翻飞,酒水沾湿了土地,还弄脏了周围人的衣裳,一片哗然。
都别喝了。
“你闹事的?!”
有几个心仪沈芜的壮小伙朝他们聚拢,说话的像是领头,众人见他发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顿时都硬气了起来。阿嘉也走到那人身后,警惕地看着孟五。
孟五冷嗤了一声,他走到那位领头的面前,比那人足足高了一头多,居高临下,“你是何人。”
“这位是我们县令的公子,还不赶紧跪下!”
孟五回过头,“主子,您先带沈姑娘回去吧。”
话音落,他给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
“哎你们不许走!”县令儿子脸色大变,抬手就要去抓人。
孟五随意抬手,将人轻松撂倒。
那人怒气冲冲地瞪孟五,孟五一撩袍子,蹲在那人面前,一令牌突然递了过去。
“瞧瞧清楚。”
县令儿子眯着眼睛,借着火光勉强辨认上头的字迹:“昭……昭明……”
昭明?
乡民们一头雾水。
县令儿子却是唰地白了脸,抖着声音,“昭明……司……?”
即便是山高皇帝远,可他是县令的儿子,自然不似这些乡野村夫般浅薄,更何况……更何况去年昭明司中的大人来办过差,他是见过这令牌的。
孟五收了令牌,塞回腰间,顺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到县令儿子的怀里。
他漠然道:“贵县淳朴的民风待我家主子回京后,会如实向上头禀报的。”
孟五退了两步,稍微提了声音,叫周围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给诸位赔罪,抱歉了。”
嘴上说着抱歉,但是却没多少诚意。
他并未透露自家主子的身份,但有心人只要稍一打听便知,昭明司里有谁是坐着轮椅的。
突然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从两边涌了过来,将聚在一起的乡民冲开,这回,困在中间的变成了他们。他们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陆无昭离开。
阿嘉还惦记着陆无昭,想要追上去,县令儿子拉住了她,丧着脸,摇摇头。
沈芜回头看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阿嘉脸上的不甘和愤怒,随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窝在陆无昭的怀里,哼哼了两声:“头好晕哦。”
说罢,在男人的胸口蹭了蹭。
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神色未变,只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孟五追上了他们,冷汗爬上了后背,他快步跟着,惭愧道:“主子,属下未能及时带人护卫,是属下失职,您……”
“没事,算了。”陆无昭摸了摸沈芜的头,一心都扑在她的身上,没心情追究责任,“派人快马回去,准备醒酒汤,准备热水,备些饭菜,再把程时叫回去。”
“是!”
这一路上,沈芜都格外安静,让她老实待着,她绝不多动一下。
没多久,回到了客栈。
陆无昭行动不便,上楼要让人抬上去,可沈芜在他怀里,他怕别人一抬轮椅把她摔下去,于是就先把沈芜放了下去,让芍药和随行婢女先扶她上去。
结果安静了一路的女孩才一脱离温暖的怀抱,就开始又哭又闹撒娇打滚。
“陆无昭!你不要我了!”
突兀的一嗓子把在场所有人都喊懵了。
陆无昭轻咳了声,“没有。”
沈芜晃晃悠悠地站不稳,被芍药扶着仍是东倒西歪,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他,杏眼圆睁,似嗔似怨。“你是不是要和那个姑娘走了?!”
见她要摔倒,陆无昭抬手拉了她一下,无奈道:“没有。”
沈芜反手拍掉他的手,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劲儿,一把挣开扶她的人,摇摇晃晃往前倒,直接往陆无昭腿上一坐。
四周顿时抽气声四起。
陆无昭也愣了一下,手下意识往她腰间扶去,将人托稳。
沈芜勾着他的脖子,眼尾微微泛红,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呜咽了一声,“别跟她走,你不能不要我,不能做负心人,知不知道?”
她屈起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陆无昭的心柔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