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天底下竟还有这样完美的姑娘,觉得有些意外。”
太子惊诧于小皇叔今日与他闲聊,便笑着追了上去,跟在他身侧,没忍住多说了两句。
“虽然小皇叔您没见过她,但孤相信,您见了她也一定会觉得她适合太子妃这个位子的。”
陆无昭唇角的笑微微凝滞。
太子妃吗。
那是他的王妃,他一个人的。
可是为何他没有当即反驳太子的话呢。
太子说的没错,沈芜这样的姑娘,他只需见上一面就会喜欢,但也只能是他喜欢,旁人不能惦记他的娘子。
他为何不曾反驳,不曾斥责,而是默许了太子唤她太子妃。
心口突然有些痛,仿佛从来不曾拥有的宝物即将离去,那种不甘,那种求而不得,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厌与自卑交织在一起。抽离感带起了丝丝的痛,虽说不至于痛彻心扉,但也叫人十分不好受。
陆无昭带着这样憋闷的情绪醒来,慌乱无措,心口疼得厉害。
他睁开眼时,才察觉肩膀处一片潮湿。
男人微怔,垂眸看去。
女子的睡颜毫无防备地出现在视野中。
还未来得及去品味那个梦境的苦涩,他便被那一片凉丝丝的触感拉回现实。
恍然回神,哑然失笑。
“都多大了,睡觉还流口水。”
心口的闷痛和不甘逐渐消散,他无奈地拿起干净的手帕,细致地擦拭着她的嘴角。
沈芜紧闭着眼,但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她时不时地咂巴嘴,还咽了咽口水。
陆无昭闷声笑了出来,“馋成这样,梦到什么了。”
给她擦干净,才用帕子胡乱抹了抹肩膀,将人又搂回怀里,长舒了口气。
掌心触到的是女子滑腻白净的肌肤,一垂眸,睫毛便能与她的发丝相触。
将人拥得更紧了些,不顾因为太过亲近而不小心碰到了伤处传来的痛感,陆无昭微微低头,在女子的额间印下虔诚的一吻。
天才亮,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吧。
……
时近巳时,主院中能隐约听到寝殿内传来的女子气急败坏的斥责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哽咽。
“你还想不想要腿了?你怎么能这么胡来?!”
“再这样我就要气死了,我管不了你,呜呜呜……和离!和离!”
陆无昭抱着人轻声地哄,一遍一遍道歉,保证自己再也不敢了,叫她不要总是把和离挂在嘴边,他害怕。
沈芜一听这话,便也不再胡说八道,知道他难得有什么便说什么,知道他没有安全感,也不再吓唬他。
由着他抱,主动把头埋进肩膀,“没想到你也学会了哄人骗人那一套,不对,你本来就会。”
陆无昭任由她发脾气,一个字都不反驳。
“你下回可不许再这样了,大师说你的腿要好好养着,不能承重物,哦,对,也不能抱我,你放开我。”
她挣脱开男人的怀抱,蹲了下去,掀开他的袍子,担忧地盯着他的膝盖瞧。
“痛不痛啊?”
陆无昭笑道:“隔着裤子,能看出什么来?娘子不如将衣裳尽数褪去,才能瞧个分明。”
语出惊人,许是没听过陵王说这般浪荡之语,恰巧前来汇报工作的孟五进门时被绊了一跤,怀里抱着的卷宗险些扔到地上。
孟五踉跄几步稳住了身,又连忙转身出了屋,还好心地把门带上了。
沈芜:“……”
她涨红了脸,一半是羞一半是气,嗔了他一眼,“你快将我那个沉默寡言的夫君还给我!”
男人只是笑着看着她。
沈芜的目光又落回膝盖,眉宇间又染上忧愁,低下头凑近了瞧,不敢碰他,甚至放轻了呼吸。
“也不知你是何时将我的腿架到你身上去的,不知压了多久,疼不疼?”她的语气低了下去,“再这样,我要与你分床睡了。”
陆无昭一听这话,连忙保证绝不再犯。
早上醒时,沈芜便感觉不太对劲,自己的腿被人高高抬起,搭在了他劲瘦的腰间。
他侧躺着,与她咫尺之遥,清晨之时,有些不可忽视的热源抵靠着,也属正常。她羞窘了一瞬,很快又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只要她一曲膝,不可避免就会碰到他的伤处。他翻身不太方便,身上又有一条腿限制了他的活动,若是她真的不小心碰到,他也不会吭声。
“阿芜,若我的腿完好,只怕你会换一种方式醒来。”陆无昭开玩笑道。
沈芜只觉得他昏了头,自认很凶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就往外走。
“我去找程时来,若她说不太好,我就书信给明心大师,叫他来治你,哼!”
她怒气冲冲的背影很快消失,陆无昭调侃的笑容慢慢收敛。
那个梦,他还是很在意。将她支走,只因他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趁着沈芜去找大夫的功夫,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