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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岁岁一见情况不妙,立马扑了过去,主动抱着男人的胳膊,慢慢地晃。
她见男人冷着脸转头看她,使出了必杀技,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爹爹,是我的错,我叫人去拿那个炮仗的,都是我的主意,您别怪哥哥姐姐。”
陆无昭微眯了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蓦地轻笑了一声。
陆岁岁大喜!她以为爹爹会放过他们。
“岁岁,你若是想扮可怜,记得多观察观察你娘亲。”陆无昭低声缓缓道。
陆岁岁:“……?”
男人微弯唇角,摸了摸女儿的头。
提起沈芜时,眼中尽是柔情,“你还不到功夫。”
说完,拂开陆岁岁的手,走了。
那天晚上陆无昭给沈芜写了一封信,将三个孩子的罪行一一列了出来,又对爱妻表达了思念与爱意,言说她平时照顾孩子辛苦了。
护卫带着信出了城,陆无昭一个人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他对着无边黑夜,突然就低声笑了出来。
阿芜说的对,在带孩子这方面,他的确不行。阿芜才一走,就出了乱子。
身侧的枕头上叠放着一件有沈芜味道的衣裳,那是沈芜临走时特意放好的,她说若是想她想得睡不着,就闻一闻这衣裳,等衣裳上面的淡香消失时,她就回来了。
陆无昭微弯了唇角,转过身去,脸埋了进去。深深吸了口气,嗅着她的味道,渐渐安心。
祈福的地方不算远,大概只要等上一天,信即可送到,希望阿芜看到信,可以早些回来。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三个娃每天每顿都是鱼,顿顿齐全,一顿不落。
开始的几天孟时宜高兴疯了,对着满桌子的全鱼宴口水直流,陆澜依旧板着个小脸,虽然他尽可能地表现得不露声色,但到底年轻,盯着鱼的眼睛都直了。
陆无昭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又冷漠地收回了视线。
他在主位坐好,静静看着几个孩子大快朵颐。
陆岁岁还心虚着,她使出了浑身解数跟陆无昭撒娇卖乖,甜甜的声音说着各种好听的话,陆无昭就是无动于衷,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陆岁岁有些挫败,明明她这么人见人爱,爹爹平时也很宠她,怎么今日不管用了呢?
“吃饭吧。”陆无昭给女儿夹了一筷子鱼,淡声道。
陆岁岁没有哥哥姐姐那么爱吃鱼,但既然是爹爹夹的,她说什么也要笑着吃下去。
最初的几天还算快乐,可是再喜欢的食物也禁不住天天吃,顿顿吃,一吃就是两个月。
沈芜和孟五程时都已经回来了,他们听说了陵王殿下的惩戒手段,对着三个孩子都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虽然很可怜,但……爱莫能助。谁叫他们能叫陵王殿下认了真呢,陆无昭一旦认真起来,鬼见都愁,鬼都挠头。
三个孩子知道沈芜最心软,于是轮番跑到沈芜跟前,撒娇求情。
“娘亲娘亲,能不能叫爹爹别给我们鱼吃了,要吐了。”陆岁岁眼泪汪汪,委屈极了。
沈芜无奈地抱了一下陆岁岁,“你爹爹的命令,娘亲实在不好说什么。”
陆岁岁呜呜哭着,“娘亲你骗我,爹爹最听你的话了,他就听你的,你跟他说,他一定听。”
沈芜乐了,“你怎么知道他听我的。”
“我和哥哥都知道,不管爹爹在做什么,你叫他一声他就立马过去。还有上回,晚上我和哥哥从你们房门口路过,娘亲你都被爹爹气哭了,你跟他说让他别磨蹭快一点,然后爹爹低声下气地说好。”
沈芜:“……”
陆岁岁单纯地瞪大了眼睛,澄澈的黑眸中满是求知欲,“娘亲,什么快一点呀?”
沈芜:“…………”
“哦,是娘亲口渴了,催你爹爹去给我倒水喝。”沈芜红着脸,强装镇定道。
陆岁岁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娘亲你真的很渴了,都哭了。”
沈芜躲开女儿纯真的目光,“……嗯,特别渴。”
“娘亲你看嘛,爹爹在我们面前总是凶巴巴的,都很少笑,可是在你面前就服服帖帖的,你说说他,说说嘛……”
沈芜最终也没有答应女儿这个请求,倒是在心里给陆无昭记上了一笔。
其实对于陆无昭这个惩罚的方式,沈芜并没有什么意见,三个孩子也不是每天除了鱼什么都不吃,只不过是每顿都有鱼而已,只不过是陆无昭每天都盯着他们必须都吃干净而已。
程大夫说了,吃鱼对身体好,所以沈芜并没有插手这件事。更何况,她也没有理由插手。
三个孩子的确闯了祸,若是炸了自家鱼塘,那倒也不至于罚得这么重,关键就是炸了别人家的。
听说那俞小公子到现在都听不得大的响动,不管是自家还是外面的,见到带水的地方就绕着走。
给人家留下了这么不好的回忆,还是在生辰这天,沈芜想想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