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她其实和对方没什么牵扯。想着日后点拨她一二,免得她吃亏,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发现了。
当然,发现不是主因,而是她方才用来发现的手法。
“先不告诉你是谁,日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解密,秦艽发现宫怿身上有很多谜,而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留了谜给她解。以前不觉得,后来越了解越深,才发现这个人平时很不经意的一句话里,都带着很深的深意。
就好比昨晚,明明给了她两条路,却并不明说,甚至其中一条路里的陷阱,就更不会跟她说了。只等着她哪天掉进坑里,他站在坑上面似笑非笑地跟她说‘小艽,你真笨’,面上带笑,可能结果是渐行渐远。
秦艽觉得自己现在好像站在一座迷宫里,每解开一个谜团就能往前走几步,离他的距离也会越近。可能中间解错谜底,会走岔了路,甚至把自己走丢了,但很奇怪她竟然感觉到热血沸腾,就好像碰见了难得的对手。
秦艽决定再让他诧异一下。
“奴婢昨天回去想了下,那条捷径就算了,奴婢还太小了,大梁女子十七八岁才会出嫁,这个年纪生孩子不合适。而且生四个,恐怕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奴婢还是觉得那个正常的选择会更好。”
“就不再考虑考虑?”他似乎很想说服她的样子。
秦艽很坚定地摇摇头:“既然不选生孩子这条路,那就请殿下答应我,在我还没达到要求之前,我们最好还是只保持名分上的关系。毕竟殿下挖了个坑让奴婢跳,还不给奴婢选择权,这样太不公平,奴婢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宫怿的脸有点黑:“什么退路?”
“如果哪天这条路走不下去了,又或者奴婢觉得走厌了,请殿下允许奴婢诈死出宫。”
“你还知道诈死出宫?”
“相信以殿下的能力,这个应该难不倒你。”
“还有?既然要说,就一起说完。”
秦艽露出一个微笑:“请殿下帮助我变强。”
顿了顿,她又道:“这个变强的定义有些太复杂,奴婢现在暂时还没想出具体的章程,只想出一个,能不能让影一大人教我一些功夫。殿下不说容易死吗,就当是保命了。”
隐隐的,房梁上似乎响了一下,如果有人集中精力注意,就会发现有个人差点从房梁上掉了下来。但在掉下来的前一刻,又缠了上去。
宫怿的脸已经完全黑了,可听到最后这段话,他的目光却闪了闪。
“行,我让影一教你功夫。”
“对了,奴婢还要出宫一趟……”
这时,门外传来小安子的声音,说是尚寝局来人了,让秦艽去一趟。
想必这就是应了宫怿昨晚所言,不过是赐个侍妾,根本用不到元平帝去发什么圣旨,尚寝局那里安排一下就好。
秦艽跟着小安子离开了,宫怿坐在那儿黑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梁上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细不可闻,却清晰地传进宫怿的耳朵里。
“小师弟,想和雌性/交/配,让她给你生崽,你这种办法是不行的。”
宫怿露出牙齿:“你交/配过?”
“没,不过我看过。一般到了发情的季节,雄兽想要和雌性/交/配,都会打理自己的毛发,让自己展现出雄性阳刚的美,这样雌性才会……”
影一洒洒扬扬地阐述了一番兽类是如何勾搭成奸,宫怿并不诧异影一会用这种类比法。因为他知道影一小时候被人遗弃在山里,是被野兽养大的,一直到十多岁被他舅舅捡到,才回到人类社会。
虽然这些年过去了,他从外表上看去,已经很像个正常的人的,但在某些地方还是保留着兽类的习性。
宫怿被气得说不出话,影一以为是不是办法不适用。
“要不我去信问问从止。”
一颗金珠射了过去。
“不准你把这事告诉上官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