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是去听墙角,被大师兄发现的话,他会不会打死我?”
宫怿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胆子真大,不用影一打死你,一个上官归就够了。
秦艽还是决定放弃,她的好奇心虽然很强,但保命的念头更强烈。
“还是先睡一觉,不然晚上没精神应付情况。”
她把床上的被褥整了整,还把被子抖了抖,见还算干净,她把外衫脱下,一一叠放整齐后,就上了床。
宫怿似乎很累,上床就睡着了,秦艽没人说话,临睡前需要酝酿一会儿,就看着床里面的墙壁发呆。
看着看着,她看出了异常,墙上有个地方塞了根草绳似的东西,而且这地方离她不远,抬手就能摸到。
秦艽伸手去拽了两下,拽掉了,露出一个小洞。
想到隔壁是什么地方,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凑到小洞前。
……
这世上大抵没有人比上官归更了解影一的性格,所以当他拽自己进房间,他老老实实就来了。
他伸手扯他的腰带,他也让解了。
二月的天还是挺冷的,虽然盖着被子,凉意依旧。可当那细细密密的吻,顺着汗毛爬上来,上官归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被子里钻出一颗头,抵在他肩膀上:“你没有受伤。”
“我跟你说过,你不信。”
“我要亲自检查,才能放心。”
“那你现在放心了?下来。”
某人没有说话,将脸埋在他肩膀上装死。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想你了,从止。”
上官归叹了口气:“我也想你了。”
某人的眼睛顿时亮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
“不可以。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会受伤。”他拒绝得很坚定。
某人是最舍不得他受伤的,打消念头,脸上蔫蔫的,可下面却并不是这么表现,硬得像石头。上官归有点心软了,道:“那我帮你?”
他摇摇头,可惜拒绝得却不太坚决,于是最后的结果是他一边抵着上官归的肩头喘着小气,一面小声告状。
说谁谁谁当他是空气,每次亲热的时候都不避着,还说他听不见,他决定回去的路上要报复一下。
*
秦艽只看到两人睡在一个被窝,被窝还是那种形状,就吓得不敢再看了。
可还是好奇,正纠结着要不要再看看,背后多了个人。
“你在看什么?”
她连忙回头做手势,同时另一只手没忘记堵住墙上的小洞。宫怿闭上嘴,凑过去看,看了会儿,收回目光,一副她少见多怪的样子。见旁边扔着根稻草绳,他拾起塞进那个洞里。
“快睡。你要是不想睡,我们也来?”
吓得秦艽顿时爬在他胸口上老实了。
本来秦艽的脑子里乱七八糟一片,到最后竟然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
外面有些吵,似乎什么人在说话,她再看床上,宫怿不在。
她起来穿上衣服走出去,堂间里唐丰正在和宫怿说话,屋里点了灯,跳跃的灯火照耀在他的脸上,长眉紧蹙,鼻梁挺直,嘴唇有点薄,但配在这张脸上无疑是最好看的,一种介于青年和少年的魅力,让秦艽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似乎感觉到她在看自己,他看了过来。
她忙笑着走上前,叫了声六师兄。
唐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怪异,秦艽看了看对方,问道:“怎么了?”
最后她的目光跟随着宫怿,落在桌上一套苗服上。
那是一套女子穿的苗服。
“我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说实话我和小九兄弟相处了这么久,也没想到她是个女子。但我听达努说,是他们大祭司发下的话。”唐丰苦笑道。
大祭司?
其实所谓的大祭司,也就是苗蛮的巫师,看似一个苗寨首领的地位最高,其实首领之上还有巫,巫才是苗蛮中地位最高的人,而且也不是每个苗寨里都有巫。
巫以男巫最多,女巫极少,因为普遍苗蛮们笃信女巫的法力没有男巫高,可女巫通常招人忌惮,因为苗巫之中也划分有等级,祭司、鬼师、巫师能和神灵沟通者,为神灵使者,仙娘次之,最下层是无常和蛊婆。
而蛊婆顾名思义,就是擅长蛊术的女性,苗蛮中只有女人能放蛊,一般女子能做上巫的,大多都是蛊婆。可这个苗寨里的巫却即是蛊婆,又是祭司,足以见得其能力。
据唐丰所言,受大祭司庇佑的苗寨并不止这一座,这一片山脉中还有数十个苗寨都是其领地。
“达努说,可骗人不可骗神,你可以选择不穿,后果自负。”唐丰对秦艽道。
他只是转达苗寨首领的话,本身并无恶意,但看得出唐丰的意思是不要节外生枝。至于秦艽女扮男装,本身就是掩人耳目,路上行走方便,也没有一定要坚持隐藏的必要。
可那个大祭司从没有见过他们,竟然知道秦艽是个女子,再加上自打进入这片山脉后,唐丰没少给他们普及一些关于苗巫的事迹,竟有让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难道那大祭司真的是神灵的使者?所以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