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不知所然,明明是替宁平公主告罪,偏偏往先皇身上扯,实际上听得懂的自然懂,听不懂的也没必要懂。
宁国大长公主以辈分压人,晚辈只能有苦难言,秦艽把先皇扯出来,其实很大程度是在警告对方,甯儿砸了先皇的玉印,也不过得一句小儿不懂事,你一个快出五服的姑□□母,在这充什么大头。敬着辈分,你是长辈,不敬辈分,什么也不是。
可也说了,要敬着辈分,君王以孝治天下,行的是仁政、德政,中庸之道,自然要谦和容让。皇后乃一国之母,事事要以德为先,不敬长就是德行有失。
其实按照秦艽一贯秉性,就算这亏吃得委屈,她也会吃下去,大不了日后找回来,可对方竟往甯儿头上盖不敬长的帽子,甯儿才多大,这种名声是绝不能要的,秦艽才会冒险说出这番绵里藏针的话。
即是警告,又是给了彼此台阶下,就看对方下不下了。
果然宁国大长公主听明白秦艽的意思,连连冷笑了起来。虽是冷笑,但也没再说其他,倒让秦艽松了口气,暗中拍了拍甯儿的手,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怎会和个黄口小儿计较,不过皇后既然叫我一声姑祖母,我也就托大多说几句,外命妇里以我品级最高,即使在皇族宗室里,我也算是目前辈分最高的了。当年昭惠皇太后就说我,性格刚烈,心直口快,得罪人不自知,今天为了宫氏的江山社稷,为了我大梁的百年基业,我就再说一句得罪人的话。”
说着,宁国大长公主的目光落在秦艽身上,明明两人离得有段距离,她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冰凉的恶意。
“秦皇后,你不——”
那个‘贤’字,已从她舌尖吐出,秦艽听见了,就在这时一声高昂的‘陛下驾到’,压下了所有骚动。
秦艽顺着看过去,就见一身常服的宫怿从外面走进来,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