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浮渡山庄的传承不能断,小侯爷快回来了。”
“不行,”景成帝拒绝,沉声道:“起码现在不行,即使他阴差阳错学会了蔚儿的剑法,他擅长的也是枪,那把剑给他,他也不用。”
“摄政王……我也活不了几年了。”
最后一句,终日精神不济的帝王,声音有些哀求。
连慎微定定看了他好一会,才道:“也好。等我下次找你要剑的时候,就是该璟决登基了。”
他不去看神色怔忪的景成帝,离开养心殿。
李公公听从吩咐,给连慎微备下了能挡雨的轿辇,一路送出宫门,没走出多远,便碰见了宫墙旁边撑伞而立的应璟决。
少年储君眸色深深,紧紧攥着手里的伞柄,他抬头看向轿辇上坐靠着的人。
昏沉暗色的雨幕里,那人抱着手炉,露出来的一支手清瘦苍白,他脸上没有平时的三分笑,垂眸看人时,眸中映不进半点东西,冷淡而漠然。
就好像不想看见他这个学生。
而且现在在皇宫,在别人眼里,连慎微见储君不下轿辇,不称臣问安。
已然十足的权臣姿态。
抬轿子的小太监们瑟瑟发抖。
应璟决不知道,不是连慎微不想看他,而是他现在已经烧的厉害,陷入十分昏沉的状态,实在没有精力去应对。
连慎微勉强打起精神,弯了下唇:“殿下何事。”
应璟决:“本宫有事与摄政王商量,请摄政王下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