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问了出来。
久远的记忆从脑海里翻出来,聂凉看着埃兰斯诺,想起来一段他收集起来的,上将十几岁第一次参加战役的视频。
是一段被采访录像不小心剪进去,流露出来的。
[漫天硝烟战火里,侧脸溅着血的少年,握着莫洛凯旋之剑走回营帐。
星网记者问:“您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死了如此多的战士,您会不会心怀不忍。”
埃兰斯诺停下来说:“死,是什么。”
他眼神太平静了,对于死亡的漠视让当时听见这句话的人都头皮发麻。]
而这段模糊的录像,在后来上将名声最差的时候,被称为‘冰冷疯子的幼年期’,成了上将生来冷酷无情的铁证。
可其实,那不过就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疑问。
就和现在问他饿是什么一样。
聂凉看过上将被洗脑前的视频,上将九岁左右的时候,对这些基本的生活常识还记得。
可是现在在这些方面的记忆和反应,都像是一张白纸,和婴儿没什么分别。
所以罗什狗东西所谓的洗脑,竟连这些东西都没有留下吗。
可是想想,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上将从前的记忆都和兰遐先生有关,洗到这种程度,才能洗干净吧。
对,幸好上将现在不记得兰遐先生,也不记得自己杀了自己的哥哥。
聂凉吐出一口气:“您都记得什么?或者说,您会什么?”
“格斗,剑术,体术,精神操控,精神力化形,拆解手/枪,各类弹药的使用方法……”
他保持着一个语速,说出来的自己会的东西,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外,其余的都是和战场和杀戮有关系。
如果上将连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当年上了战场是怎么吃东西的?
聂凉根本无法想象。
……还是说,胃病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他等着埃兰斯诺说完,才蹲下来,微微仰头道:“您会这么多东西,真的很棒。”
“至于饿……饿了就要吃饭。”
少年眨了下眼睛:“吃饭?”
聂凉笑了笑:“对,很简单的。”
埃兰斯诺稍微垂眸,还没有被血腥沾染的眼睛虽然没有明显情绪,但依旧剔透无比,一直这样看着人的时候,有点说不上来的乖。
聂凉不承认自己有滤镜。
他觉得自己只是遵从内心的感受。
……他甚至想伸手去摸摸上将的头。
聂凉沉默着反思了两秒,感觉出自己对上将敬仰的心没有改变后,纠结再三,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还是轻轻落在了埃兰斯诺的头顶。
“我教给您,好吗?”
头顶传来的一点温暖让埃兰斯诺眼睫一颤,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学着这个自称是他‘副官’的人的模样,他还不知道副官是什么意思,却也将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轻轻拍了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