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寂寞,也可去永和宫走走。”
宜妃:“……”
宜妃听了这话,只觉得喉间发痒,差点没忍住喷康熙一个人血临头。
她是在告状!告状好嘛?!!
皇上不但不猜疑,还偏袒那个贱人!
自己上永和宫作甚?学那贱人的狐媚之术吗?
宜妃差点被气哭了。
可是她不但不能哭,反而要含笑应和着,这事儿是她提出来的,自然要她圆了。
今个皇上还要宿在自己殿中,要是心里不爽那可不大好。
宜妃深知后宫争斗再如何,可重要的是眼前的皇上。
等宜妃又是说笑话,又是逗趣,使得康熙好容易忘了德妃后,两人缠缠绵绵的准备朝寝殿走去之时,外头传来梁九功有些焦急的声音:
“皇上,前朝急报!”
康熙原本带着些柔情的神情顿时收敛,直接推开宜妃朝门外走去:
“发生了何事?”
“回皇上,乃是郭琇郭大人以学生庐州庐江县县令之书信上告多位知府大人渎职……”
梁九功的声音远去,宜妃坐在榻上,感受着满室孤寂,随后直接站起来冲过去将那被香玉好容易保下来的花瓶狠狠摔碎。
后宫生活对于康熙来说,只是夜生活的小小调剂,而这会儿康熙真正的夜生活才正式开始。
“庐州,安庆,南阳,汝宁,黄州五府一月前发生雪灾,灾情严峻,死伤无数,饿殍遍地,臣请圣上降恩……”
康熙看完折子后,整个人的眉头都深深的挤在一起,乾清宫的气氛沉默的可怖。
梁九功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康熙这会儿是恨不得将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啖其肉,饮起血!
但随后,康熙也顾不得生气,直接连夜传召多位大臣议事。
按例,此五府为大别山共通之地,而大别山素日便有“大别通大江,大山含大水”之称,自古以来历朝历代便该在冬雪季节多加防范。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万万没想到……
“庐州府六安州,不过十日便因暴雪压塌房屋死伤近三千人,之后冻死,冻伤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
黄州府麻城郡,短短一夜间便被暴雪覆压百姓村庄十数个,不知有多少人在睡梦中丧命。
安庆府……”
康熙面无表情的念着,使得那些连夜赶来的大臣们有些都不由掩面,等到最后,康熙讽刺道:
“然诸卿所闻之事,距今又过了半月,这半月,百姓身处水深火热,可他们的知府,父母官却只字未言。”
康熙翻出了几位知府十日前的请安折子,上面都是些粉饰太平的话:
“臣言,瑞雪兆丰年,来年治地之税必能更上一层楼……”
“臣以为治地地肥丰厚,待的来日,必以国库盈仓以报圣恩……”
康熙越看越火大,直接将那折子“啪”的丢了下去:
“诸卿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我大清这些蛀虫!来年,来日,是打量着让已逝百姓的魂来替他们以谢圣恩吗?”
无人敢言,唯郭琇上前拱手:
“启奏圣上,臣收此书信至今已请人前往五府一探究竟,然大雪封路,如今不知其顾……”
康熙冷笑一声:
“大雪封路,拦的住探查之人,却拦不住某人的请安折子,若是长此以往,朕看,这大清迟早要易主了!”
郭琇随后以此事可押后处置,百姓轻忽不得为由,规劝康熙息怒,先谈赈灾,再谈治罪。
“……且那五府知府虽有瞒报之罪在前,然其对当地实情更为熟悉,皇上便有意降罪,也该令其先将功折罪,救百姓于水火。”
康熙听了郭琇的话,点了点头,与多位大臣长谈之天色将明,随后索性又以大朝共论此事。
等众臣将此事参详的差不多了,康熙虽然脸色难看,但是也点头同意后,郭琇又道:
“敢问皇上欲请何人主领赈灾之事?”
依着郭琇的想法,那五府知府都敢做出欺君之事,想必治下之地必定受灾严重,若是随意遣人一去……恐平生波折。
而康熙听了郭琇的话,也明白他的顾虑,随后康熙环视殿中,将目光放在了胤褆和胤礽身上。
“你二人可有人敢领此事?”
二人相视一眼,随后同步迈出一步:
“儿子愿往!”
“不敢请尔,固所愿也!”
康熙方满意点了点头:
“胤褆武道颇精,然世故不足,故这次赈灾,以太子为首,卓领此事吧。”
“皇阿玛,儿子……”
胤褆还想说些什么,康熙摆了摆手:
“待此事毕,朕还有用的着你的地方。”
赈灾事毕,那之后不就是惩处贪官了?
胤褆向来侠义心肠,早在听说这次之事后,就已经在心里演示了无数遍怎么把那些贪官千刀万剐的酷刑。
这会儿听康熙这话,直接眼睛一亮:
“好嘞!儿子听皇阿玛的!”
胤礽这会儿也是有些激动,他本以为皇阿玛这些时日和自己有些远了,可是没想到皇阿玛竟然把这件得民心之事交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