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而起,但他却成了风云之外的人,插不了嘴,只能安静听着,听着听着,思绪就飘到了其他事情上。 首先是关于燕暮寒的。 他的手被燕暮寒握着,逐渐变热,好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燕暮寒握住他的手,他那手脚冰凉的坏毛病就会被暂时治好。 其次是关于长公主的。 塔木的描述并不准确,依祝珩所见,长公主最大的特点是重权重利,极有野心,这一点从她说的话中就能看出来,她要燕暮寒迎娶的不是图丽,是迦兰王女,是迦兰的王权。 只是不知,这位长公主为何撇下那十五岁的亲子,将燕暮寒推上高位。 舅舅不疼,娘亲不爱,爹爹和父家的亲人都被舅舅杀了,娘养了一群年岁与他相近的男子,不知那亲子又是什么心情。 可巧。 祝珩暗中腹诽,他和长公主那位亲子的处境正好相反,舅舅疼娘亲爱,唯独那皇帝爹不是个东西,多番向娘亲母家逼迫。 若有机会,祝珩想见见长公主的儿子。 管家送上了茶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话都不敢多说。 余光之中,塔木也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祝珩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长公主于燕暮寒有恩,怎地府上的人会如此惧怕她? “卑职命贱,孑然十八载,择 不起良配。” “△()△” “燕暮寒!” 他看向那两名男宠,唇边扯出一丝轻蔑的笑:“连奉茶都不会,这两只狗看来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卑职斗胆,愿帮殿下分忧。” 话音刚落,两道凌厉的破空声接连响起,袖箭直中两名男宠的胸膛,两人痛呼出声,双双跌倒在地。 祝珩瞳孔紧缩,没想到燕暮寒竟胆大妄为至此,他浑身发冷,掌心突然被挠了两下,祝珩微愣,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燕暮寒一直握着他的手,连杀人的时候也没松开。 长公主怒斥出声:“燕暮寒,你想造反吗?!” “卑职岂敢,殿下说笑了。”他端起之前倒好的茶水,看向震惊的塔木,“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将茶拿给殿下。” 塔木的眼里爆发出一阵亮光,满脸激动,好似不是要敬茶,而是发生了天大的喜事:“殿下请用。” 刚被下了面子,长公主的脸色很难看,她正想一把摔了杯子,燕暮寒就轻飘飘地开了口:“这茶是王上所赐,殿下不妨尝一尝,时辰正好,等殿下喝过茶,小公子也该到了。” 长公主动作一滞,塔木将茶往前递了递:“殿下请用。” 茶是新茶,氤氲的清香驱散了亭子里的酒气,却盖不住从两名男宠身上逐渐散发出来的血腥气。 那两人并未当场毙命,因为是燕暮寒亲自动的手,无人上前,就连长公主也不在意,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 长公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死死地盯着燕暮寒,她接过茶,却没有喝:“你觉得自己的翅膀够硬了吗?” 祝珩忽然有种笃定的感觉,那将燕暮寒后背抽得伤痕累累的人就是长公主。 这是一句威胁。 祝珩屏住呼吸,握紧了燕暮寒的手,好似身处积雪深山,抓住了唯一的火种。 “雪山上养出来的狼是没有翅膀的,殿下说笑了。”燕暮寒看向她身后,不咸不淡道,“小公子来了,殿下这茶还喝吗?” “阿娘!” 祝珩循声望过去,本来还好奇长公主那位亲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本人了。 小跑过来的少年一身青色长衫,犹如翠竹初生,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干净,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憨态。 他停在长公主身前,笑得很活泼:“阿罕哥哥,好久不见了。” 燕暮寒原名是燕木罕,“暮寒”一字是音译而来。 燕暮寒并不热络,微微颔首。 小公子似乎习惯了他的冷淡,好奇地打量着他身边的祝珩:“这位便是阿罕哥哥喜欢的姑娘吗?” 一提到祝珩,燕暮寒身上犹如积雪一般的冷意便散了,笑得如沐春风:“是。” 小公子笑嘻嘻地调侃:“那我该叫一声‘嫂嫂’喽?” “行了。” 长公主冷声呵斥 ,院中顿时安静下来,她抿了口杯中的茶水,讥讽一笑:“皇弟这茶选的不好,香则香矣,却于身体有害,若想长命百岁,还是少喝为妙。” 评过茶后,长公主带着小公子走了。 燕暮寒吩咐人将失血过多的男宠抬走,送回公主别苑。 果真是个疯子,
第 27 章 空棺(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