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沄惊讶无比地看着眼前的李夫人,吃痛地看着自己手臂上那白净无比的手指,忍不住开口说道:“李夫人,你抓痛我了!”
李夫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再次对着舒沄说道:“舒姑娘,你家有祖传的药膏,肯定祖上有人便是巫医大人吧?舒姑娘你既然能卖药,自然也是会那么一点巫医的本事的,不如去给戚夫人瞧瞧吧!”
舒沄一边挣扎着从李夫人的手下挣脱开来,一边疑惑地打量着她,不明白眼前这位李夫人到底为什么要把她给推出去!是,舒沄承认,每日出门来与这些妇人们聊天见面,心里也是存了心思,想要慢慢地让她们了解自己的,然后从卖药膏开始,让众人接受自己这个素医的身份,然后在紫阳县内站住脚跟的。
可是舒沄没有想到的是,她这计划都还未完全展开,怎么就突然被李夫人给逮了出来,口口声声就说她能有药治好戚夫人的病了!
“李夫人,我不是巫医!”舒沄把手从李夫人的手里挣脱出来,吃痛地揉着,面色坚定无比地说道:“我没有巫医的那种本事!而且,戚夫人已经找巫医看过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舒姑娘,你如果没有办法,怎么会跟着我们一起来看戚夫人呢?”李夫人却是一脸紧张而目光闪烁地对着舒沄说道,“舒姑娘放心,只是把你的药膏给戚夫人试试,有效果的话最好,要是没有效果的话,戚夫人也是不会怪罪于你的!你放心去就是了!”
舒沄拧着眉头,看着李夫人那闪烁的目光,心下更为地怀疑了起来。
而一旁站着的其他妇人们也是奇怪地对着舒沄看了看,又瞧了瞧李夫人,没有人帮腔。
戚三小姐隐隐听到舒沄与李夫人的对话,泪眼朦胧地抬脸朝着她们看了眼,开口抽泣地说道:“多谢各位夫人们的关心我娘这病既然这位巫医大人无法治疗的话,那我们就去找其他更有名的巫医大人便是了!劳烦各位夫人关心了!”
李夫人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满地朝着戚三小姐看了眼,语气中带着丝丝威胁般地对着舒沄又道:“舒姑娘,你真的不愿意去给戚夫人瞧瞧吗?”
“李夫人,我说过了,我不是巫医,祖上也不是巫医。”舒沄却是一脸沉静地看着眼前的李夫人,面露不悦地说道:“祖传的药膏也不能对症治疗戚夫人的病!”
“不能对症?”李夫人楞了一下,敏锐地一下抓住了舒沄话里的毛病,立刻大叫着说道:“舒姑娘,你这是知道戚夫人生的是什么病了?”
李夫人的话音一落,整个房间内的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向了舒沄。
连一副绝望地想要去死的戚夫人也止住了哭泣,震惊地看向了舒沄,隐隐生出了一丝期待来。
舒沄皱着眉头,有些懊恼地扫了李夫人一眼,看着她明显松气的样子,心中的困惑更甚了几分,嘴上却是对着戚夫人说道:“如果戚夫人多给我说说你的病症,兴许我能找出治疗的法子来。”
“舒姑娘此话当真?”戚夫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一旁的张夫人却是拧紧了眉头,目光在李夫人和舒沄之间游弋了几遍,然后冷冷地说道:“舒姑娘,你可不要被这功劳就冲昏了脑子,大言不惭地就以为自己有了巫医大人的本事,可以行医救人了!你可要清楚,刚刚离开的那位巫医大人,可是我们紫阳县内有名的陈巫医大人呢!”
戚三小姐一听这话,刚刚才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便湮灭殆尽,眼泪一个劲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凄楚的令人心疼。
舒沄却是毫不畏惧地看着戚夫人,等着她来决定。
张夫人不悦地盯着舒沄,还欲再数落她几句,让她知难而退,不要惹出一身的麻烦来。却是没有想到,她还未开口,刚刚还站在舒沄身边的李夫人已经悄然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对着她挤了挤眼睛。
张夫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李夫人,只见她对着自己摇头。
靠在雕花木床上,仿佛忘记了流泪的戚夫人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舒沄,半响之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带着满心的期待咬牙对着舒沄说道:“反正我也是这样了,舒姑娘要是能有法子,那便是我的福气,要是没有法子,我也不会损失什么就请舒姑娘给我瞧瞧吧!”
“对,对,对!戚夫人,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李夫人闻言,顿时便笑道:“我们当初带着舒姑娘来,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的。”
舒沄拧眉朝着李夫人望过去,却是看着她继续笑着说道:“既然舒姑娘要给戚夫人你看病,那我们就先走了!回头要是有什么事情,戚夫人让人来找我们便是了!’
戚夫人忍着痛,无力地感谢了一声,便吩咐那个叫做小木的丫头送了一众夫人们离开。
舒沄站在原地,半响之后,这才隐隐有些醒悟了起来。
李夫人是拿她转移戚夫人,或者话说是戚家的注意力,从而全身而退地离开戚家啊!
可是戚家到底有什么地方让那位李夫人忌惮了?不是说,戚家就是一个生意人家吗?想想李夫人他们当初对戚家三小姐的责骂,舒沄只觉得自己还处在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
“舒姑娘,请过来吧!”戚家三小姐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