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的将军府日复一日地顺着时间的流逝而不一样了起来。
就如小梨说的,将军府内的巫医大人们每日都有新的出现,也每日都会有巫医大人狼狈地一分辛苦银子都没有收到便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仓惶地出了虞城,各自归家去了。
舒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在这将军府内住多久,做什么!她现在唯一期盼的,也就是能等到那将军府内作坊里能传来什么好消息。
吉旸三天后倒是主动地出现在了舒沄的面前,捧着一个小盒子一脸邀功般地说道:“舒姑娘,这是工匠们做出来的第一个成品,特意拿给你看看,瞧瞧合适不合适的。”
舒沄一听这话,顿时便激动地冲到了吉旸的面前,一边欢喜地道谢,一边兴奋地打开了那个小盒子,见到了里面排的整整齐齐地细针。
工匠们都是高手,听了舒沄的话之后便研究了起来,一次次的打磨,楞是照着舒沄的要求,把那一根根的银针都给磨的精细无比,这才又给缠上了一圈圈的红色丝线在一端,摆的整整齐齐地排在了小盒子里,让吉旸给舒沄送了过来。
“这粗细和长短,也不知道是否合舒姑娘你的意,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舒姑娘便告诉我,我这就去作坊那边告诉老于头,让他盯着人了改!”吉旸看着舒沄半响没动,一直都瞪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手里的木盒子,心中不由惴惴地对着舒沄说道。
“不,不,不!吉大哥,这银针我很满意!很满意啊!”舒沄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一把便把盒子抱在了怀里,对着吉旸激动地说道:“能不能让工匠大哥们再幸苦一下,给我多做一套?”
“可以啊!”吉旸毫不犹豫地便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对着舒沄说道:“舒姑娘觉得满意便好!我这便去告诉老于头一声,让他再给舒姑娘你做一套!”
说罢,也不等舒沄多说话,吉旸转身便出了院子,直接去了作坊,留下抱着银针盒子的舒沄傻傻地笑了半响,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子,叫了小梨和卜儿一起开始烧了热水,买了烈酒,开始伺候起了这一盒子的银针。
渐渐地,西苑内升起了一股子浓郁的酒香来,引的附近院子内的众人都纷纷眯眼使劲地嗅了嗅,好酒之人更是惊喜地派了人开始打听,到底这酒香是从何处而来。
当舒沄的小院子外围满了来打听消息的小厮时,舒沄已经蒸出了一坛子的高纯度烈酒来,让小梨去挖了新泥给封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厨房的角落里,准备离开的时候带走。
齐妈喘着气跑进厨房里的时候,舒沄已经把银针都给擦拭的干干净净,小心地装在了盒子里准备回屋休息了。
“姑娘!姑娘!”齐妈一眼便盯住了舒沄,赶紧叫住她说道:“快,快,快!表少爷带着人在院子外,说要见见您呢!”
“表少爷?”舒沄楞了一下,一脸不明就里地朝着小梨和卜儿看了眼。
“齐妈妈,你说的不会是文家那位表少爷吧?”小梨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惊喜无比地看着齐妈问了一句,瞧着她点头之后,顿时便惊喜地叫了起来,望向舒沄喊道:“姑娘,姑娘!文家那位表少爷可是可是长的极为的俊朗无双,您可得去见见。”
舒沄有些无语地朝着小梨看了眼,却是有些不愿意迈步。
就在这个时候,本应该在院子外守着的张妈也跑到了厨房外,一脸慌张地喊道:“姑娘,孔大人也来了,已经是带着文家表少爷进院子了”
提到孔令仪,舒沄便瞬间没有了脾气,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小梨把酒坛子抱好之后,一行人便朝着厅堂的方向而去。
才靠近大门,舒沄便一眼瞧见了孔令仪冷冽的身影,以及一旁淡雅地坐在堂内一侧的几个华服男子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些奇怪,怎么来了这么多个人?都是来做什么的?
“舒姑娘!”孔令仪一瞧见舒沄便招呼了一声,看着她微微欠身行了礼后便款款跨入大门,脸上的寒气这才消散了不少,一直等着舒沄落座后,这才道了一声抱歉,然后指着一旁坐着的几个华服男子介绍了起来。
来人一共有三个,一人相貌平平,束着一个用白玉发簪揽住的发髻,身上穿着绣着浅色翠竹的衣衫,是虞城左副将程远的大儿子,名叫程玉才,今年据说刚满二十岁,已定下了一门亲事,来年便会成亲。
坐在中间的一个俊朗男子便是小梨口中说的那位将军府的表少爷文步成。文步成的亲娘是镇远大将军段纹彻在西北认的一位义妹,说是表少爷,其实文步成和段纹彻一家却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
不过文步成的亲爹却是西北最大的财主,几乎西北的大部分生意,文家都有涉猎,每年更是都赚的盆满钵盈,可谓是西北第一富商。
文步成的亲爹文奇英倒也是眼光毒辣,当初在段纹彻到了西北之后便与他相识,之后便在段纹彻的撮合下,与他的义妹成亲,在某个方面来说,也算是和段纹彻成为了亲眷,借着这样的便利,在西北大肆铺开了局面,赚了不少的银子,之后更是在段纹彻得了先帝的同意修建虞城的时候,文奇英更是几乎倾尽了家产相助,赢的了整个虞城和段纹彻的敬重,从而在虞城获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