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舒沄的疑惑,吉旸一时也答不出来,只能等到偃师他们那边有了结果才知道。
车队又行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路途这才总算是平坦了起来。
舒沄小心地透过车厢的窗户朝着外面看了看,瞧见一马平川的大地与平坦的大道后,心下便明白,他们总算是上了官道了。
只是,舒沄他们的车队在官道上只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又转向了一处密林内停了下来!
“吉旸大哥.....这又是要做什么?”舒沄困惑不已地掀开车帘朝着吉旸问去,却是看着吉旸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正在把马车的缰绳往一棵大树上拴着,“吉旸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小姐,前面有条小溪,我们得去洗洗!”吉旸指了指身上衣服上的血迹,对着舒沄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再往前走,便能看到城镇了,这要是就这样进城去,肯定是会被官兵盘查的!”
舒沄闻言,顿时便懂了,扭头朝着车队的其他人都看了眼,想了想,便从车厢内钻了出去,然后对着吉旸说道:“那吉旸大哥你们快去吧,我就在这里守着.......”
“不用的,小姐您就待在马车内就可以了!我们换着过去清洗就可以了!”吉旸朝着舒沄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便跟着几个人一起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车队内,就只留下了四人。
而这四个人之中,便有偃师。
舒沄朝着偃师的方向看了又看,最终还是跳下了马车,走向了他。
此刻的偃师正靠着车辕在闭目养神,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偃师的脸上尽是还未散去的凌厉,身上的衣袍却是沾上了不少的血迹,如果不是自己受伤了,那便是沾惹上的那些死士的血迹,暗红的颜色,在他那一身灰色的袍子上显得异常的扎眼。
“偃师!”
舒沄站定,吐了一口气后朝着偃师喊了一声。
“嗯!何事?”偃师淡淡地应了一声,这才睁开了眼,用那一双灰色的眸子看向了舒沄。
“偃师,你还好吧?”舒沄本想直接问那些死士的事情的,却是在看见了偃师那双灰眸内的疲惫后,却是突然关心地问了一句,“可有受伤?我哪里有一些我自己配的金疮药,效果还不错。”
“不用!”偃师却是直接冷漠地回道,“我没受伤。”
舒沄有些无措地哦了一声,想了想,这才又问道:“偃师......那些死士......是谁派来的?”
“舒素医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也感兴趣了?”偃师似乎很奇怪舒沄回来问他这个事情,倒是提起了两分精神来,盯着舒沄问了一句,看着她神色有些尴尬地望着自己的样子,这才吐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些死士,大约便是誉王手下的人吧!”
“誉王?”舒沄闻言,却是更困惑了:“那个誉王怎么就知道我们会从这里出现,特意还派了死士来伏击我们啊?”
难不成,那位誉王还能未卜先知不成?更何况,不是说离他们现在最近的,只是那位陈州太守吗?那誉王应该是离他们更远一些的吧?能这么快就派人来堵截他们?
似乎是知道舒沄的疑惑,偃师想了想,倒是站直了身子微微伸了一个懒腰后,这才看着舒沄说道:“舒素医也觉得,我们这临时改的路线这么就会被人知晓了?感觉很奇怪?”
舒沄连忙点头。
“舒素医好好想想,我们这临时改的路线,都有谁知道?”偃师倒是有了兴趣一般,诱导着舒沄回答。
舒沄楞了楞,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梳理了一遍后,这才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偃师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吉柳叶?”
“舒素医倒是聪明啊!”偃师顿时笑笑,挑眉对着舒沄夸了一句,然后才道:“在我决定要从那片乱石林子里走的时候,吉柳叶便知道了我们的路线,也才有了计划要去采那两株香血灵芝。美其名曰,说是要给他的女儿换个安身立命的本钱,可是,那吉柳叶却是准备用这两株香血灵芝,从那陈州太守的手里,给他的儿子谋一个出路不说......更是准备给他自己谋一个保障!”
“谋一个保障?“舒沄一脸不解地看向偃师。
“誉王有个儿子病了。”偃师却是冷笑了起来,认真地看着舒沄说道:“而且,是誉王最看重的一个儿子!”
瞧着偃师的目光,舒沄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
“这事情,半月之前便有了风声,只是传言却都没有定论,到底是誉王的那个儿子。吉柳叶却是从旁人哪里得了准确的消息,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谋取机会,所以才有了心思想要去采了那两株香血灵芝送到誉王的手里,不管治不治的了誉王那儿子的病,总归药材好,肯定是有些用处的。只要入了誉王的眼,那都是好事.......”
偃师脸上的冷笑却是更甚了两分,看着舒沄说道:“而那片乱石林子,如果吉柳叶一个人进去的话,一个运气不好,便是会遇上麻烦的,所以,他一直在找合适的人,却是没有想到,我们撞上去了!”
舒沄看着偃师的脸色有些难看,只敢眨了眨眼睛,没有敢多说话。
“说起来,当初我也是听了那吉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