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出了郑公府的门,蔺素医都还未回过神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最后就变成了让他去抄写药方子在鼎城内去找一个女素医呢?
正常情况下来说,这找人的活计,这郑家的人去官府知会一声,再花钱银钱四处打点一点,自然会有不少的渠道把消息送来的,哪里用得着他这样的一个普通素医?他也就只是一个素医而已啊!
蔺素医紧紧地捂着胸口,只觉得在哪里贴身放着的那张药方子灼热的仿佛要烧透了他的心窝子一般。
“罢了!罢了!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便好了.......”抬眼冲着郑公府那气势不凡的大门看了两眼,蔺素医连多停留一息的想法都没有,直接便摸着夜色便朝着家中的方向而去,倒是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摸出了那郑家巷,寻到了归家的路去。
至于那位商巫医大人却是好好地在柴房内待了一个多时辰,然后便由郑家的小厮送着出了门,上了自家来接的马车,到时候比那蔺素医早了半个多时辰归家......
而出了郑家的舒沄一行却是在日暮时分就找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住进了鼎城南面,喜暖巷深处的一栋小宅院内。
这处宅院不大,只有两进,一共六间屋子,标志性的识别物便是那院门旁的两棵高大的梧桐树。据说,先前这家的主人有两个女儿,都出嫁去了外地,而小女儿孝顺,夫家又富足,便接了家中的父母、祖辈一起举家去了外地,把这宅子卖给了一个姓张的行商。
而这姓张的行商一年也就到鼎城两次,每次也就不到半月的时间,所以这宅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着的,请了一户就住在喜暖巷内老实人家帮着看看宅子,时不时地清扫一二。
至于这姓张的行商到底是谁的人,舒沄便没有去关心了。总归,能告诉她的偃师自然是会说的!
住下之后的一应事情便都不需要舒沄去关心,自是有人会全权安排妥当的。
之后的几日时间,舒沄每日要么便是把那疫病的方子拿出来研究研究,找吉旸他们问问是否有听到关于那疫病的消息,要么便是坐在那两棵梧桐树下,没事看看天,或者便是跟着吉旸他们学几招拳脚功夫,日子过的倒是有那么几分的惬意与轻松。
在进了鼎城的第五日,偃师却是神色有些严肃地出现在了舒沄的面前。
“他们护着那几个染病之人已经到了鼎城外了......”
舒沄一惊,顿时惊喜地望向了偃师,对着他问道:“那偃师,我们这是要去接他们进来吗?”
偃师却是摇头,沉着脸对着舒沄说道:“他们不能入城的......”
“那......我们出去看他们?”舒沄皱起了眉头来,立刻便想到了当初他们入城时的情景,赶紧对着偃师问道:“他们还剩下了几人?”
“两个!”偃师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两人情况还算不错,听说病情倒是一直都维持着,一路上过来也没有要恶化的样子。看情况,大约是在朝着好转的情况发展的!只是,是否真的好转了,还需要舒素医你再去瞧瞧.......”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舒沄一听偃师的这话,立刻便转身去拿了自己的一个小药箱子便要跟着出门,却是被偃师给拦了下来。
“药箱之类的东西,舒素医还是不要拿了!”偃师皱着眉头,对着舒沄冷冷地说道。
“偃师?!”舒沄惊了一下,一脸疑惑地对着偃师说道:“这药箱子里有我的银针与做的一些药丸子......以作备用的!”更何况,她还准备了纸笔在里面,到时候要换方子的话,也是能更方便一些的。
只是偃师却是再次摇头,对着舒沄说道:“这些都不能带!而且,我们出城去的时候,还得换一换模样.......”
“偃师,这是有人在找我们?是那些人吗?”
“都有!”偃师想了想,看着皱眉望着自己的舒沄说道:“那郑家的人在鼎城内放了风声,说是要寻一位厉害的女素医道谢......你如果背着药箱之类的,太打眼了!”
更可恨,有城门守卫是见过他们的,要是被认出来,那这几日的安逸日子可就到头了!
“哦!”舒沄闻言倒是微微一愣,返身把东西都放下,又换了身衣物,在脸上画了一块淡红色的印记用细纱遮住后,这才重新出现在偃师的面前,瞧着他点头便是可以了之后,这才低声问道:“偃师......那郑家的人,不是真心要感谢我们的吧?”
“自然不是!”偃师撇了撇嘴,倒是有些心情不错地对着舒沄说道:“听说,最开始的时候便是这鼎城内的素医间在流传,说是有位本事厉害的女素医,给那郑家公子开了药方子,便让那郑家公子连巫医大人都不看的病症很快便好了!于是,郑家人便想重金感谢,却是没有想到那位素医却是连诊金都未收便离开了,这让郑家人惭愧不已,立刻便去寻了鼎城几位名气不错的素医大人询问,却是无人知晓这位女素医大人是谁......于是,无奈的郑家人便请人画了肖像,又让人照着那素医大人写的方子字迹誊抄了无数份,四处散发,只期望有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