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那城令大人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在舒沄与那些闵家人的身上都给扫了一遍,这才拍了一下惊堂木,看着众人顿时都望向自己后,那城令大人这才清了清嗓子,问了舒沄的名字,然后便让一旁的师爷把闵家人写的状告状纸给高声念了一遍,望向舒沄问道:“张沄娘,你可都听清楚了吗?”
舒沄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听到这城令大人的话,倒是有些担心这话里是不是设了陷阱,只等到说一句听清楚了,就直接算她认罪。所以,脑子里飞快地斟酌了一番的舒沄没有点头,直接开口对着那位城令大人说道:“我只是为那位老夫人开了个药方,看了病而已,其余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我家姑母可不就是喝了你开的药才没了的吗?”当初来找过舒沄的那位常姓夫人一听舒沄的这话,顿时便把一只压在眼角的帕子给拿开,高声对着她质问道:“谁知道你这素医是不是故意给写了错的药方,才让姑母......急逝去的.......”
舒沄一听这话,哪里不明白那些闵家的人这是要把人命的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推啊?那位老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最后赔点银子就能没事了的!舒沄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那些夫人们可是给她介绍过的,那位老夫人可是官家夫人呢!她嫁的可是位官爷,而且还高升了的官老爷啊!更不用说,这要是这闵姓老夫人的孩子会不会也有走了官途的了......
所以,这个事情,可不能当作一般的人命案来办,这可是谋害官家夫人的案子,要是一个不小心,那是要用命来抵的呢!
舒沄可不敢让自己轻易地便陷进去,所以一听到那位常姓夫人的话,顿时便瞪眼望去,沉声说道:“药方有没有问题,都是可以查的!可是,你们拿着药方给那位老夫人熬制了药汤,有没有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之类的,这个可就只有你们自己才知道了,可不能赖到我的头上!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也不是你们说了才算的!还要让城令大人好好地调查了之后,才能出结果!”
“说不一定就是你这位素医没有要到你想要的诊金银子,所以才故意害了姑母的!”另一位夫人立刻也站了出来,一脸怀疑地看向舒沄,对着她说道。
“诊金银子?我什么时候问你们要过诊金银子了?”舒沄一听这里,顿时冷笑着看向那些闵家的人,冷冷地说道:“你们各位可不要忘记了。当初我可是正巧遇上了那位老夫人犯病,怕出事这才出手帮忙看诊,给看了药方的!之后你们也是来说,老夫人服下药汤之后便感觉好多了,还要求让我去你们的雅间,接受你们的亲自道谢!而我也说过,只是举手之劳,不用你们再道谢了,之后没有过去.......自始至终,我可都是想过,也没有问你们要过任何诊金的!你们现在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是要恩将仇报吗?”
那几位夫人闻言,顿时有些语塞地躲闪开了目光,纷纷不敢再去看舒沄,却是嘴上不饶人地说道:“你是没有说过,但是当初说要请你到我们的雅间来道谢,你不愿意,不就是嫌弃我们没有给诊金吗?”
“胡说八道!”舒沄听到这话,顿时气恼地朝着那些闵家的夫人们说道,还欲开口继续说,便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高堂上的那位城令大人已经拍了惊堂木,示意她们安静下来了。
“请城令大人做主啊!”那些闵家的人见状,毫不犹豫地便直接跪在了地上,无视了一旁舒沄的怒视,直接在地上磕头起来,高声喊道:“可怜我家姑母出嫁多年,好不容易这才回来看望.......却是没有想到遇上了这样的祸事啊......这要是不把凶手抓出来,让我们如何面对姑父与表兄他们啊.......”
城令大人皱了皱眉头,看了这些闵家的人一眼,这才望向舒沄又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舒沄看了城令大人一眼,想了想摇头说道:“我只给那位老夫人看了病,写了药方子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也没有插手任何的事情!我的药方他们应该还留存着,请人来验证都是可以的,我也不怕!那位老夫人只是肺肾两虚,气血不足而引起的胸闷气短,喘不上气的病症,我给的药方都是保守的治疗,根本不可能吃出问题来!那位老夫人的事,与我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了?肯定就是你!”那常姓夫人一听舒沄的这话,顿时便跳起来,伸手指着她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写的方子,然后从中做了什么?我们可不是素医,自然不懂你会在其中做什么手脚的!”
“是啊,是啊!你就是欺负我们不懂医术而已!”另外的几个夫人立刻便附和了起来,瞪眼看向舒沄说道。
“我可还记得,你当初还特意问过姑母......她以前服过蛤蚧没有!”那常姓妇人突然想到了这个事情,顿时瞪大了眼睛吼了一句,然后便看向了身边的其他夫人们,对着她们问道:“你们还记得吗?写药方之前,这素医还特意问过姑母,以前是否服用过蛤蚧这味药.......”
“记得,记得!她问过!”那些闵家的夫人们闻言,顿时便点头说道:“那蛤蚧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是那素医却是特意问过,然后给姑母加到了药方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