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气氛似乎有些奇怪了起来。
舒沄看不明白这个案子里牵扯的众人们的面目,只能皱紧了眉头,干脆什么都不去注意,只专心地等待这案子的审问结果和判决结果就好了。
那个叫做月夕的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杜县县守与城令大人给吓到了,一副十分害怕闵倪氏受罪的样子,在被吓唬了几句之后便立刻大叫了起来:“我说!我说!大人......我说......我家夫人是无辜的,你们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赶紧说!”那城令大人顿时高喝了一声,对着月夕说了一句,然后便示意了那拉着月夕官差放开了她,看着她直接瘫倒在地上后,这才又说道:“把你做的事情,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然,不光是你,闵倪氏也是要受刑的,知道了吗?”
月夕满脸是泪地看了城令大人一眼,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看着闵倪氏的背影,忍不住抽泣了两声后,这才开口说道:“婢女从药铺带走的,确实不止两包药,还有一包药,是三夫人给婢女的方子,让婢女为她买回来的!那药不是我家夫人吩咐的......不关我家夫人的事情!”
此话一落,闵家的众人便把目光又落到了一个样貌平平的妇人身上。
“月夕,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了你药方,还让你帮忙去买药了?”那个样貌平平的三夫人顿时便大叫了起来,目光有些疯狂地看向了月夕与闵倪氏,对着她们高声喊道:“你们这是为了洗脱罪名,栽赃嫁祸吗?七弟妹,平日里我可待你不薄啊?却是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你居然会为了让自己脱罪,指使了身边的丫头来攀咬我!七弟妹,你这到底是按的什么心啊?”
闵倪氏静静地跪在那里,脊背笔直,任凭那月夕招供,也任凭那闵家三夫人在哪里哇哇大叫般地质问她,她却是根本无动于衷。
倒是那城令大人听了几句,本以为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却是没有想到,那闵家的三夫人说来说去都是同样的一句话,倒是让城令大人隐隐有些不耐了起来,然后直接对着官差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嘴先给我堵了!这里可是公堂,不是她一个妇人随意闹腾的地方!”
官差们闻言,立刻便直接扑向了那位闵家的三夫人,想要直接把她给禁锢起来,却是没有想到,这才往闵家人的面前跨了一步,一个闵家的男人便立刻站了出来,护在了那位三夫人的身边,厉声对着那些官差们说道:“你们想要做什么?谁敢碰我家夫人一下,我绝对不罢休!”
“绝不罢休?!”那城令大人一听这话,顿时便冷了脸,对着那个闵家男人大喊道:“今日本大人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不肯罢休了!来人,把人给我拉开!”
话音一落,便有几个官差立刻冲到了那个闵家男人的身旁,直接一人拽着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便把他给拉开,另外的两人直接把那位闵家的三夫人的手臂压住,粗鲁地拉着她便直接带到了那位闵倪氏的身边,往她的腿上狠狠地一踢,立刻便让她狼狈地跪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响,那位闵家三夫人顿时哆嗦了一下身子,脸色苍白无比地看向了那公堂之上的城令大人。
“说!你让那丫头买的是什么药?药呢?药方呢?”那城令大人厉声对着那位闵家三夫人质问道。
“我......我......”那闵家三夫人似乎被吓住了,哆嗦着嘴皮子半响都没有能吐出一句话来不说,还直接便瘫软了身子,一下便栽到了地上,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那城令大人被吓了一跳,立刻让人上前去查看。
“大人,晕过去了!”一个官差试了试那位闵家三夫人的鼻息,忍不住皱眉对着那城令大人说了一句,
“把她弄醒!”城令大人顿时拧眉,一脸不悦地对着那个官差说了一句,正准备吩咐人去准备冷水,却是一下扫到了舒沄,立刻望着她说道:“你是素医......想来有办法把她弄醒吧?”
舒沄楞了一下,看了一眼躺在那位闵倪氏旁边的闵家三夫人,点了点头。
“那就把她弄醒,本大人还要问话呢!”那城令大人顿时对着舒沄吩咐了一句,然后便看着她上前去在那位闵家三夫人的身旁蹲下,似乎用手在她身上就捏了几下,然后便看着那位闵家三夫人缓缓转醒,而舒沄则是又沉默不语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来人,给素医大人递个座位!”那位城令大人转了转眼,对着一旁的官差吩咐了一句,然后看着舒沄一脸的惊讶表情之后,这才淡笑着说道:“既然现在素医大人没有嫌疑,自然是不能当作嫌犯来对待的。只是这案子未能结案,素医大人也不能离开!!”
“是,城令大人!”舒沄赶紧点头,倒是一脸乖顺地便坐到了官差送来的凳子上,听着这审问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倒是真的对那位县守老夫人的的遭遇有些同情了起来。
这算个什么事情啊?
那位闵家三夫人娘家姓程,嫁到了闵家便是闵程氏了。
这闵程氏在闵家并不算太起眼,凭着这样貌能嫁入闵家,全凭着这闵程两家当年的情分定下的娃娃亲。而他的丈夫虽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