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那位小姐最终根本没有出现,冠羽在与那院子里的那些暗卫们打斗了许久之后,还是输在了体力上,被放倒在地,被几个院子里的下人给扶着,回到了给他安排的院子。
至于那位小姐到底是不是歇息了,冠羽也无从所知。
而舒沄,则是直接被带走去了城守府.......
天色微亮,有马车穿过了鼎城正街的大道,带起一阵剧烈的风来,卷的那空气中飘散着的各种小吃早膳的热气瞬间凌乱无比.......
“这城门才刚开吧?”有小贩看着那疾驰而过的马车,顿时忍不住惊讶地嘀咕了起来:“这是有多重要的事情才能跑的这么快啊?”
“可不是吗?”一个正挑着东西的货郎躲在街角,一脸的心有余悸:“这要不是我躲的快,这马车可就直接撞到我的身上了呢......也不知道是那个府上的马车,这大清早的........啧啧,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这城外能有什么大事啊?”那小贩闻言,顿时一边收拾自己摊位上的东西,一边撇嘴对着那个货郎说道:“反正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知道的.......要是真有大事的话,估计过几天就能传开了!”
“那倒也是!”那个货郎顿时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才挑起了自己的担子,朝着那个小贩的摊位看了眼,目光倒是带上了一丝的不屑后,这才摇摇晃晃地往前方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
辰时初分,城守府旁的角门微微打开了一个角,一个下人的脑袋悄悄地探了出来,飞快地往左右两边扫了几眼,然后便缩了回去,很快便有两个粗壮的妇人抬着一个大布口袋直接跨了出来,然后直接栽进了那停在角门外的马车。
车轱辘转起来,那马车几乎就没有减速,一路便直奔了鼎城的城门,在一刻钟之后便冲出了城门,消失在了这一日的晨光之中。
巳时,县主府有马车也到了城守府,有人瞧见,县主娘娘亲自带着一位小姐进了城守府,大约待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却是一脸怒气地从城守府内走了出来,然后狠狠地瞪了那城守府的牌匾几眼后,这才有些咬牙切齿地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几日之后便听说,前些日子一直都陷在传言中的那位在清远园内的县主府的小姐身体大好,已经开始跟着清远园的小姐们一同上课,每日申时还亲自返回县主府去为县主娘娘请安,倒是孝顺无比。
鼎城内,除了丢了舒沄的冠羽以外,似乎再也没有人会提起那位帮县主府小姐治好了病症的素医大人了。
三日之后,泌阳境内的水和镇,一辆马车风尘仆仆地进了镇子,直接在镇子里最偏僻的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两个粗壮的仆妇掀开了车帘往外看了两眼,这才伸手朝着车厢内喊道:“小姐,我们到客栈了!请下车吧!”
客栈的小二在马车还未停下前便等候在了门前,一听到那两个仆妇的话,顿时便挂上了满脸的笑容,一脸期待地看向马车的车厢方向,只等着大金主下车来。
车帘微动,一位小姐倒是真的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只是那衣着与模样却并不如那小二期待中的样子,顿时让他脸上的期待之色微微淡了淡,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又堆的更深两分,赶紧对着众人问道:“各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啊?”
“用膳!”一个仆妇冷冰冰地对着那个小二看了眼,然后说道:“四个人,两张桌子。”
“是,是,是!”那个小二被那仆妇的语气吓了一跳,赶紧点头应了一声,这才有些好奇地朝着那马车的方向看了眼,再瞧着那位被扶着下了马车的小姐,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味了。
明显那两个仆妇看起来要比那位小姐更强势一些啊?
多半都是恶仆欺主啊!
那个小二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有些同情地朝着那位小姐看了眼,却是正巧与她的眼睛对视上,微微一愣之后,那小二这才赶紧撇开了脸去,匆匆朝着客栈内跑去,让人安排吃食去了。
“小姐,走吧!”一个仆妇扶着那从马车里下来的小姐,平静地说道:“用完膳之后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呢!”
那小姐嗯了一声,由那妇人一前一后地护着便进了客栈里,然后在那小二的指引下坐到了临街的一张桌子上,而负责赶车的那个车夫在把马车安顿好了之后,这才跨步进了客栈,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客栈里,人并不多,此刻也就只坐了七八人,大半都是衣着普通的汉子,看起来应该就是在这客栈内住店的客人而已。
只有西北角上,有一个独坐的汉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他正夹着一块牛肉,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那两个仆妇与那个马车夫,倒是并并没有往那位小姐的身上多停留。
被人盯着的感觉自然是不太好的,所以那两个仆妇顿时感觉锋芒在背,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了那个独坐的汉子,瞧着他根本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依旧还是这样颇有兴趣地盯着她们的样子,那两个仆妇顿时忍不住皱起眉头,朝着那个独坐的汉子吼道:“你这汉子怎的如此无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