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不敢靠的太近,只能远远地看着温邺衍朝着那几个男人的方向过去,然后站到了那块被那纸灯笼给照着,透着明显不同的石头前不动了。
那块石头看起来倒是不太大,也就寻常人的脑袋大小,疙疙瘩瘩的,上面还长着一些苔藓,看起来就如同一般的普通石头一样。可是,当那纸灯笼里的幽绿色光芒靠近的时候,那块石头上却是如同生出了缕缕的流烟一般,蜿蜒氤氲地爬进了那盏纸灯笼,与那纸灯笼里的幽绿色连在了一起。
“公子!”提着纸灯笼的那人忍不住朝着温邺衍喊了一声,看着他望向自己之后,这才有些紧张地说道:“这灯笼有些发沉了.......”
明明只是很轻的纸灯笼,却是在被那氤氲的流烟给连上之后,便仿佛生出了重量一般,越发地沉重了起来,让那个提着纸灯笼的男人有些担心,这纸灯笼会不会突然一下便承受不住这重量,一下便落地上碎掉了。这灯笼坏了无所谓,可要是把里面那压着的煞物给放出来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无妨,只要你还能提的动,便不用担心!”温邺衍淡淡地对着那个男人说了一句,看着他点头坚持地站着后,这才对着其他几人说道:“你们都散开吧!”
“公子,不用我们帮忙吗?”那几个男人听着温邺衍的这话,倒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这抓第一只煞物的时候,可也是安排了人的呢!
“不用!”温邺衍却是回答的异常的干脆,直接对着其他人挥了挥手,让他们远远地离开之后,这才对着那个提着纸灯笼的男人说道:“一刻钟之内,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就得把这灯笼给我提着,不能让它落到了地上去,明白了吗?”
“是,公子!”那男人立刻严肃地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保证道。
温邺衍满意地嗯了一声,这便从袖里掏出了几根拴着红色丝线的小棍子来。
那棍子看起来有些像是一般的筷子,可是却是比筷子更长一些,更圆润一点,上面更是刻有一些奇怪的符文,用混着金粉的朱砂描满,然后在一端缠上了半指长的红色丝线。
温邺衍把那棍子与丝线都理了理,这才轻轻地往前迈了半步,站到了那块石头旁。也就是因为这一步,那块石头上蔓延出来的流烟便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微微地震动了两下,然后隐隐有了便细的趋势。
温邺衍没有动,静静地就站在那里。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流烟这才又荡了荡,似乎是觉得自己感知错了一般,这才又开始便粗,朝着那纸灯笼蔓延而去,倒是显得有种莫名的欢快感觉。
也就在这个时候,温邺衍便翻手把手里的几根棍子全部都扎到了那块石头的周围,然后把让那红色的丝线在手指的翻动之下,迅速地结成了一片复杂的网来,瞬间割断了那接触到了纸灯笼的流烟.......
那个提着纸灯笼的男人也在这个时候脸色瞬间一白,提着那纸灯笼的手一下便下沉下去,差一点便让那纸灯笼落到了地上。只见他立刻咬紧了牙,紧绷了双手把所有的力气与注意力全部都给灌住到那纸灯笼上,拼着所有的力气把那纸灯笼抬起来,仿佛举着千斤一般地艰难。
“不行的话,就让他们来帮着!”温邺衍看也没有朝着那个男人看一眼,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便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符纸来,一边低声念叨着什么,一边把那符纸给贴到了那些丝线编成的网上,把那试图想要从丝线缝隙里探出来的流烟给全部都挤了回去,让它们疯狂般地在那丝线之中乱窜,越来越浓烈了起来!
自然的,那块本来只是泛着微弱绿光的石头,便越发地便绿了起来。
偃师瞪大着眼睛看着温邺衍的一系列动作,到现在也是有些不太相信眼前这明显有些玄幻的场景。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玄乎的事情呢?
温邺衍在把符纸贴好之后,倒是并没再有其他的动作,而是绕着那块石头走了三圈,这才停到了那个咬着牙,拼着力气提着纸灯笼的男人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明黄色的符纸来,轻飘飘地贴到了那盏纸灯笼上,对着那个男人说道:“给我吧!”
在符纸一贴到了纸灯笼上面之后,那如同千斤般沉重的纸灯笼便瞬间便轻,差点让那个男人一个趔趄跌倒了,还好温邺衍的手早压到了他的手臂上,这才让他稳住了身子,更是没有让那纸灯笼摔落到地上去。
“是,公子!“那男人一脸的惊讶之色,似乎是很不明白这纸灯笼怎么能突然便的那么重,又突然会便的如此的轻。但是他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多问,直接便把纸灯笼交给了温邺衍,然后默默地退开了两步!
温邺衍提着那纸灯笼,这才返身又站到了那石头的面前,把纸灯笼靠近了两分。
那丝线之下的流烟更是窜的更厉害了几分,颜色也越发的绿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宁静无比的夜色里,突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呼声,如同那夜风灌入了破烂的树洞中带起的声音来,低沉、空洞,更是带着一种幽怨一般。
温邺衍却是突然笑了笑,把那纸灯笼往回缩了半寸,抬起右手来直接探入了灯笼里,从容无比地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