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沄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株参王,再看了看那只一身灰色的皮毛的猴子,舒沄只能咽了咽,然后低声对着那只猴子问道:“这株参王,你是送给我的?”
那只猴子歪了歪头,对着舒沄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在回应她。
“真给我了?”舒沄确认般地把参王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看着那只猴子并没有要来抢夺,或者是其他的表情,心下便确认了这个事实,想了想对着那只猴子再次问道:“你从山里来这里,就是给我送这只参王的?”
那只猴子又歪了一下头,倒是往舒沄的面前走了一步,然后伸出了一只手臂来,朝着它的肚子上指了指。
舒沄顺着它的手指望去,便瞧见那猴子肚子上有一片毛发湿漉漉的,赶紧伸出手去摸了摸,手指上瞬间红了一片。
“伤口裂开了?”舒沄有些惊讶地对着那只猴子问了一句,赶紧仔细地瞧了瞧,却是发现发现那一片染满了血迹的地方并没有任何药粉的痕迹,顿时皱了皱眉头对着那只猴子问道:“你这是新伤?”
那只猴子没有吱声,只是用手指指着肚子,咧着嘴。
“看到那边的桌子了吗?你能过去一点吗?没有光我看不清楚你这伤口!”
那只猴子顺着舒沄指向的方向望去,瞧见那微微在晃动的油灯却是有些害怕地往后移了移身子,裂开的嘴张的更大了一点。
“那,昨夜我们用的那种石萤虫的灯可以吗?”舒沄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对着那只猴子问道:“那种灯没有火!”
那只猴子对着舒沄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同意了。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让人去拿灯。”舒沄说着便立刻站起了身来要走,却是感觉裙子一紧,转脸回望便瞧着那只猴子正用双手紧紧地拽着她。
“我得出去找人拿灯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舒沄一脸不解地看着那只猴子,对着它说道:“你要是害怕被人看见的话,就藏起来。你刚刚是从哪里进来的?”
提到这个,舒沄更是好奇无比了。
这岩寨的屋子也就外面看起来像是一般的屋子一样,建有窗户通风,可是真到了里面,每一间屋子就像是单纯地在岩石里挖出的一个个方形空间而已,几乎都是三面为墙,留下一面作了大门,再多点也加几个木制的窗户也就完了。所以不论是从那个方面来看,想从外面进到这屋子里来,唯一能走的地方也就只有大门了。
而此刻舒沄待着的这间屋外,可是有寨子里的人在守着的。门从她进来之后就没有再打开过,这只猴子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那只猴子倒是并不能回答舒沄,只是一直紧紧地拉着她的裙摆,不让她离开。
“你这样拉着我,我怎么让人送石萤虫的灯来?”舒沄也是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那只猴子,对着它解释道:“你看我说用油灯,你又怕火,这要是没有光的话,我看不清楚伤口的啊!你这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伤到的,如果只是随便给你敷点药,万一伤口溃烂了,你会更虚弱的,你懂吗?”
那只猴子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舒沄,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舒沄看了看门口,然后又看了看那只猴子,想了半天只能叹气说道:“那要不然,我们就用油灯?”
那只猴子歪头朝着桌上那一盏盏油灯看了看,似乎也是有些犹豫。
“你靠近一些,小心点不要把它们给打翻了就好了!”舒沄只能劝道,“不然你就让我去找人拿石萤虫来!”
那只猴子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仰头望着舒沄认真地看了好几眼,最终才妥协了一般地松开了手,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一下便钻到了舒沄刚刚坐着的那张长桌之下,隐藏在了阴影里。
舒沄觉得很神奇。
明明是一只灰色皮毛的猴子,长桌之上放着那么的油灯,灯光交映之下,桌下即使要黑一点,藏只猴子进去,也不可能什么都看不见啊?可是偏偏那只猴子藏进去之后,舒沄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仿佛那桌下就只是一片暗色的阴影,什么都没有一般。
那只猴子就像是隐身在了阴影里。
舒沄惊讶地歪着头朝着桌下看了几眼,待到突然瞧见一双金色的眼睛在阴影中出现,直勾勾地望着她时,舒沄倒是突然被吓了一跳,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
“你好好待着,我马上回来!”舒沄吐了一口气,对着那只猴子说了一声,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顿时消失,这才赶紧拍了拍胸口,走到了门边去把门给打开来,准备叫守在门外的茗朝或者是其他寨子里的人去帮忙找几盏石萤虫的竹灯笼来。
可是,当舒沄打开门的时候,她却是又被吓了一跳。
本该在门外守着的人,此刻都躺在地上。
“茗朝?!”舒沄赶紧先扑向了一旁的茗朝,伸出手来先试探了一下茗朝的气息,发现她没事之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来。
她算是知道那只猴子是从哪里进去的,也知道它刚刚为什么不让自己出来了。
看着门外躺着的几人,舒沄有些郁闷地朝着屋内看了看,尝试着压穴想把茗朝叫醒,最终却是依旧没有办法,只能把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