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的想法其实十分的简单,他只想先把舒沄给骗着一起,跟着他和温邺衍回到皇都去,至于到了皇都以后到底要不要送了舒沄去成州,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让偃师就放了舒沄自己单独地往成州走,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鬼知道到时候这中途会遇上什么事情啊?就舒沄这样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且不是可惜了?更何况,要是舒沄真出了意外,他可是没有办法向宁道长交代。
所以,在一瞧见舒沄不愿意跟着他们走,偃师便开始了各种分析,想方设法地要说服舒沄跟着他们去皇都,可是偃师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的舒沄却是铁了心一般地一直在拒绝,就想要自己去成州,而绝对不跟着他们去皇都。
“舒素医,你这到底是在想什么?我都给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啊!你跟着我们去皇都,绝对是有益无害的,你怎么就不答应呢?非要自己跑去成州,你知道这里到成州要走多远吗?你一个人过去,就不怕遇上什么危险吗?”偃师紧紧地皱着眉头,目光中忍不住生出了些许的怒气来,对着舒沄吼道:“舒素医,你就不能好好地听话吗?”
“偃师,我真没有必要要跟着你们去皇都啊!”舒沄却是耐着性子般地对着偃师说了一句,看着偃师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赶紧继续又说道:“偃师,我知道这一路上温公子与偃师你们都帮了我不少,不然我也不可能如此安稳地坐在这里!只是,这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总归是要分道扬镳的呀!更何况,我也不可能一个人去成州的啊!”
舒沄意有所指地看了卓南一眼,更是想到了冠羽与吉旸,有他们跟着一起,这路上怎么着也不可能是她舒沄一个人啊!
可是偃师对于舒沄说的这些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你跟着我们走就不用散了啊!”偃师瞪着舒沄,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可是偃师,我没有理由要一定要跟着你们走啊!”舒沄却是无奈地笑了起来,对着偃师说道,“我本就是要去寻亲的。既没有要一定跟着你们的必要,又没有其他需要我的事情了,在这泌阳境内的疫病,我把方子都给了你们,由你们安排了人来让这疫病给治愈,我能救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其余的事情,都是偃师去安排做了,也不需要我了啊!现在你们既然都要离开了,那我也自然没有必要再留在泌阳境内了啊!只是,离开了泌阳,要让我跟着你们莫名其妙地去皇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舒沄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明明她是跟着陈武一起,在奔着成州的方向而去的,结果这半道上出了事情也就罢了,遇上了温邺衍他们也算运气很好,得了他们的保护与帮助,一路走到了这里。
在与温邺衍他们会合之后,把他的手下都交还给他,舒沄觉得和温邺衍他们之间也就算是两清了,大家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应该自己去做什么了的啊,真没必要,也没有理由再绑在一起了呀!
这难道不应该是大家都有默契的事情嘛?可是为什么现在瞧着偃师那样子,似乎是一定要带着她去皇都的?舒沄就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叫莫名其妙地跟着我们去皇都啊?我都告诉你了,宁道长是要去皇都的,你去见见宁道长难道不行吗?”偃师紧紧地皱着眉头,有些恼怒地对着舒沄说道:“舒素医,你可别忘了,你身上那串铜钱还带着的呢!那可是宁道长送给你的!”
提到那串铜钱,舒沄的眉头便顿时又皱了起来,一脸不解地望向偃师问道:“偃师,我觉得你好像每次提到这一串铜钱,就有些不一样!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串铜钱到底有什么意义?”
“能有什么意义啊?那就是宁道长送给你的呀!”偃师似乎被舒沄的这个问题给吓了一跳,赶紧转了转眼,对着她说道,“人家宁道长送了你一件这么好的宝贝,难道你就不想回去道个谢,见个面之类的?这礼节上的事情,你该做做样子的时候,也是要做做样子的呀!”
舒沄却是有些不太相信偃师的这说法,盯着他看了许久之后,这才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是没有必要去皇都的啊!这串铜钱可以说是宁道长硬塞给我的,作为回报,我当初也是用酒方子送给了宁道长的,要真说起来也算是钱货两讫了!当初我也是向宁道长道谢过了的,现在没事还拿着这个事情去说,好像也不好吧!”
“舒素医,你怎么能这样!”偃师闻言,顿时忍不住有些郁闷地朝着舒沄喊了一声,还欲再说点什么来劝劝舒沄,却是看着一旁的温邺衍抬起了手来,似乎是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
于是,偃师只能皱起了眉头,直接闭上了嘴巴,一脸负气般地坐到了椅子上,不去看舒沄了。
“舒素医当真不愿意跟着我们去皇都?”温邺衍微微皱起了眉头来,望着舒沄问了一句。
“不去的!”舒沄倒是一脸肯定地说道,“我本就是要去成州的!既然你们都要离开泌阳了,那我也就只能走了啊!”
不然,留下来做什么?等着疫病全部被治愈完,那也不知道得多长的时间去了!她能给的都给了,接下来也就只能看那些医官署的人要怎么操作了!她以后,只能是遇见一个救一个,不可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