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忽然,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出声,一道纤细的素手穿出层层叠叠的被褥,在夜里四处摸索了良久,终于按住了那道发光的屏幕。
她掀起迷蒙的眼皮,视线聚焦在那一行短信上:
“谢谢。”
“嗤。”
夏暄和把手机扔回床头,重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这一晚,夏暄和睡得特别好,因为贝塔不踢人,而陈西琪是怎么睡下去的,就是怎么反过来醒的。
三个人今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不过贝塔因为早两天就结束了双人跳,养精蓄锐了回来,于是醒得比较早,刚打开房门,缝还没拉大呢,就被眼前的一道光景,吓得瞳孔瞬间地震。
那点迷朦的睡意,顷刻灰飞烟灭!
手心用力捂住嘴巴,直至那道光景从眼前走远之后,她才喘过了气。
“吧嗒”。
贝塔把门重新阖了上去,哆哆嗦嗦地躺回床,双手慌乱地扯起被子蒙到头顶,夏暄和睡在她旁边,身上的被子一下没有了,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整个人缩在了床角。
贝塔躲在被子里牙齿打架,等打完之后,转了个身,抬手把被子盖到了夏暄和身上,头埋进了被褥里,摸索着去扯她的衣服。
“唔?”
夏暄和脑袋让被子一蒙,难受得想钻出来,结果却被拉着往被心里滑,就在她不安分地动了动后,耳边搭来了一道手,说:
“我刚才看到李川屿从你姐姐的房间里出来了!”
夏暄和大脑宕机了一瞬,眼睑一掀,就看到被子里咬手指的贝塔——
“啊!”
夏暄和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另一头的贝塔害怕地抱着被子,一脸我是无辜的。
而邻床的陈西琪被她一叫,也吓得“啊”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训练啊!”
贝塔:???
夏暄和抬手捂着心口,心率之紊乱,昨天没加速的心跳都在这个时候揣出来了。
抬眼,看到坐起来的陈西琪,说了句:“奥运会昨天结束了,你拿了银牌,不负众望,继续睡吧。”
陈西琪仿佛得到了指令,抬手喊了声:“好嘞!”
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继续挺尸。
再转眼,夏暄和朝贝塔做了个把嘴巴拉上缝的动作。
贝塔小鸡啄米般点头,然后安静地钻回被子里,本来想下楼溜达一下新酒店,现在哪里都不敢出去了。
夏暄和爬起床,再睡是不可能了,贝塔的这个新闻能让她清醒一整天,于是套上外套,洗漱好之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房门。
夏暄清的房间就睡在她对面,脑子里迅速盘算着到底该问些什么才能搞清楚,就是给她一百个脑袋,她也不会想到李川屿会跟姐姐有半毛钱关系啊!
可是不搞清楚她会憋死吧,万一可能,他们没有关系呢,这个时候八点了,说不定,李川屿只是早上刚好有事,来找了姐姐,说完就走,多简单的事,只要姐姐解释他们没有关系,自己肯定毫无条件地相信!
就在她站在酒店走廊里抓头发时,鼻翼间忽然飘过一阵香气。
再抬眼,是一位女送餐员端着早餐经过,最后步子停在了隔壁房间。
夏暄和眼睛一眯,“等等。”
眼前这位穿黑丝包臀裙,散着长波浪头发的年轻女人,有些错愕地看向夏暄和。
“早餐给我吧,我认识里面的那位先生。”
让她逃避一下。
“送餐是我们的工作。”
这个西方女人笑着拒绝,夏暄和却笑不出来,因为人家那件白色衬衫的纽扣,在胸口处快扣不住了,仿佛随时都要崩开。
夏暄和抓了抓裤脚,只好让开一道,让她按门铃,哪知这位女士直接从托盘上抽出了一张门卡,“滴”地一声就开了锁。
夏暄和瞳孔一睁——
这、这!
这个酒店还能再安全一点吗!
眼看着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端着早餐走进了房间,空气里还泄着一阵香水味,让风一吹——
“阿嚏!”
房间里,陈述白在床上敲键盘的动作一顿,“小暄?”
夏暄和吐了吐舌头,脑袋冒进了房间门边,就看到女人在床上架起了小桌,帮陈述白把早餐都放好了。
“早上好啊,我路过的。”
陈述白按下早餐托盘,不知道跟服务员说了什么,就见她双手叠在身前,朝他略是一弯腰。
夏暄和站在门边看得很清楚,她的衣服都那样了,还弯腰!
光是想象里面的风景就血压飙升!
然而眨眼间,那个女人就从房里走了出来,夏暄和缩在边边,刚要退出去,就听里头传来声音:“小暄,你进来。”
夏暄和有些不情愿,脑子里乱乱的。
陈述白昨晚胃疼,今天必须吃点早餐才能用药,否则一整天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喝热水吧,我给你烧开了。”
陈述白见她低头皱眉,下巴朝吧台指了指。
夏暄和却没听,径直走到床边,因为床很大,陈述白坐在中间,她要靠近只能曲起膝盖压到床上,半个身子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