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才能摸到他的额头。
陈述白只觉额头一凉,眼睑微转,睫毛就触上了她的手心,痒痒的。
“好像退烧了。”
陈述白放下水杯,垂眸看她:“用手量,准么?”
夏暄和:“你都开退烧药了,肯定能降下去啊。”
于是,就甩了甩手,往吧台走了过去。
陈述白摸了摸额头,心道,之前不是说用额头量才准的吗?
然而此时的夏暄和有些心烦意乱,脑子里捋了捋这几天的细节,发现李川屿的出现不仅频繁还诡异,导致网上冒出了关于自己和他的CP话题,但她之前只当是网友的乐趣,等比赛过后,热度一降,谁还磕啊。
只是,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昨晚,你为什么会跟李川屿一起出现?!”
陈述白端着牛奶慢条斯理地喝着,“刚好碰上,怎么了?”
夏暄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然后你就上车了,我姐姐就没上车!”
她越想越不对劲——
“在车上你不让我打电话!是不是不让我找我姐姐!”
“是。”
得到这个答案,夏暄和感觉五雷轰顶,“陈述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跟那个李川屿是一伙的是不是!”
陈述白被她突然的愤怒震得手里的牛奶微微荡漾,“谁跟他是一伙的。”
“你知不知道,他肯定是骗我姐姐的!他今天早上,他——”
陈述白切了口吐司,细嚼慢咽地,宽阔的后背靠在床头上:“他今天早上从你姐姐的房间里出来。”
夏暄和顿时一怔,她刚才还想着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你、你给我闭嘴!你不准说出去!”
陈述白眉梢一挑,看向她时,眼波微微流转:“还真是啊?”
夏暄和愣了下,什么,他是猜的?!
“你、你别瞎说!”
她已经气死了,现在贝塔知道了,连陈述白也知道了,姐姐的声誉怎么办,李川屿这个死渣男!
陈述白气定神闲:“我没瞎说,我就是猜了一下。”
夏暄和要哭了,她刚才直接坐实了,她对不起姐姐……
呜呜呜!
陈述白看她扁起嘴,眼睛往下耷拉,忽而笑了声,“夏暄和啊,你对你姐姐,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夏暄和瞳孔一怔,他这话,是把姐姐看成什么人了!
步子往后退了退,眼眶里蓄着水光,直直地看着他:“陈述白,我对你也一点都不了解。”
就在他错愕之际,夏暄和拔腿便往外走了,不过虽然看起来气冲冲的,但到底是帮他把门关上了。
“哐当!”
陈述白手里的刀叉往桌上一甩,这个李川屿跟夏暄清的事,怎么就扯他身上了!
他刚才是说错了什么话么,这丫头前一秒还来给他探体温,下一秒就气哭哭地走了。
陈述白越想越不对,直接下了床,套了外衣便拉开了房门,只是“夏暄和”的字还没念出来,就看到小姑娘进了夏暄清的房间,还是抱着她埋头进去的。
陈述白双手环胸走了过去,就在夏暄清要把房门关上之时,说了句:“得赶紧带他们去吃早餐,不能饿着。”
他说话时,看着夏暄和的背影,小丫头够狠心,眼神都不扫,刚才说重话的可是她。
真是白养这么大,居然说对我一点都不了解,呵!
拿了奥运金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知道,昨晚麻烦你了。”
“我今天下午回国的飞机。”
突然,夏暄和身后响起了陈述白的这一句话。
“这么急?”
“跳水和游泳的比赛都结束了,我还有一些事要赶回国处理。”
说话时,陈述白的眼神落在了夏暄和头顶的呆毛上。
“好,辛苦了。”
夏暄清朝他一笑,抬手拍了拍夏暄和的后背,“跟陈指导说再见吧。”
夏暄和不理,就抱着姐姐不回头。
陈述白牙齿都要磨烂了。
夏暄清有些尴尬,“一路顺风。”
就在房门要阖上时,陈述白忽然一抵,沉着气道:“注意安全。”
夏暄清笑道:“放心,我雇了保镖了。”
陈述白还想说什么话,结果门就被夏暄和硬生生关上了。
“……”
已经气死。
房间里,夏暄清让夏暄和等她一下,收拾好后就带她们去吃早餐。
夏暄和抱着膝盖坐在温莎椅上,心里仿佛有千斤锤子在凿,“那个,姐姐……”
她刚抬起头,就看到夏暄清把长发盘了起来,准备上妆,少女的瞳孔一睁,猛地站起身——
“姐姐,你的脖子上,怎么有好几个红色的花斑,糟了,是不是被蚊子叮的!这里的蚊子有毒的!一定是昨晚在沙滩边上!”
她边说,边往化妆台前走了过去,满眼担忧地看着夏暄清的脖子,原本白皙纤长的脖颈,此刻像染了唐妆,妖艳地勾着红。
而和这梅花一样红的,还有夏暄清的脸颊,她忙散下长发,“没事的,我昨晚看过医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