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气头上的沈筵还在那儿立规矩,“把碗端起来!难不成你那另只手是瘸了拐了?”
沈琢之颇不服气地擦了擦脸,嘴里嘟嘟囔囔,“我说错什么了?你自己不也抱妈妈睡觉。”
沈筵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要说你大点声儿说!”
苏阑赶紧沈筵盛了碗土鸡汤,“不说了不说了,尝尝这山上散养的走地母鸡汤。”
她越劝沈筵越上了脾,“还要惯着他吗!怪道他敢冲你大呼小叫,你坐下不要管。”
沈筵家北京后的第个月。
刚生完女儿,在家足足坐了个大月子的苏阑,终于沈筵的首肯出了趟门。
还是晚上去黄金屋吃饭,还带着她的好大儿起。
添上这两个附加条件,苏阑忽然兴致了。
乔南看着这也新鲜那也有趣,然后失手砸了个定州红瓷瓶的沈琢之,“他怎么那么像是我生出来的?”
苏阑生无可恋地说,“你领走吧,我们家从此安生了,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李之舟还在那儿安慰沈琢之,“关系啊,砸了砸了吧也不值几个钱。”
沈琢之扬起小脸,“兄弟,你真是太仗了。”
乔南:“......”
李之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阑把他揪过来,“你知不知道长幼齿序啊?他能是你的兄弟?”
沈琢之觉她妈太不懂事,“他是我姐夫来的呀,那和兄弟不是个辈分吗?你书都读哪儿去了?”
苏阑:“......”
“可怜呐苏阑,你也有今,”乔南笑腿都合不拢,“连你儿子都说不过了。”
李庄夷在边阴阳怪气的,“好个不值几个钱,爸爸,百来万的瓷瓶子呢。”
“你打碎的还少了?去边儿玩你的。”李之舟训道。
沈琢之指了指他,“他才不知道长幼有序,李庄夷这小子真该好好教训下,还敢当面儿说他小舅舅我的不是,这样下去是要翻的。”
苏阑:“......你少学你爸说话。”
沈筵不管说起什么后果特别严重的事儿,总喜欢在后面加上句——再这么下去是要翻的。
这句话沈琢之学了去,他不仅说顺溜,还准确把握了说这话的语境。
沈琢之还偏要学着他爸平日里哄苏阑的样子。
连个字都不差的,“怎么了好心肝儿?这么快又生气了?”
惹李之舟干人等笑桌子都快拍烂了。
宋临口酒喷在了乔南脸上,“他妈的,这小子甚至表情语气都很位。”
乔南擦了把脸,笑往郑臣身上倒。
苏阑:“......”
这儿有有地缝让她钻进去?
沈筵是这时候冷着脸进来的,他直接把沈琢之拎车上去了。
然后吩咐司机说,“送老爷子那里去,他爷爷正望着他。”
沈琢之扒在车窗上,大声喊了句,“No!”
等沈筵坐下时,那桌人还笑个完,苏阑捏他下,“你的种怎么那么奇特?”
沈筵叫屈道:“这事儿咱讲道理,他这张嘴,完完全全是随了你。”
郑臣也附和说,“有说,人老沈真错。”
“你看,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苏阑:“......”
把那个祸殃子送走了以后,苏阑也可以安静地看会儿字画,离了北京她再找不个地界儿,能藏下这么多的名家手笔。
李之舟无疑是有涵养和底蕴在的,他的每件收藏都很有说头,不管他这个人有多么的看重声势。
如今林静训已有了归宿,从那些小儿女之间的情长苦短,若再耿耿于怀也不值当。
苏阑离广州去深圳看了她几。
她刚怀孕还在静养,苏阑高兴地问她,“怎么又能成事儿了?”
林静训说起缘故来。
那孟远声陪客户应酬喝有点多,衣服脱躺倒在了沙发上,林静训赶紧下楼去照应他,她才刚靠近两步听见了轻微的鼾声。
她叹了口气,心自己也拉不动这么大个子的男人,转身卧室拿了床毯子来他盖上。
谁料林静训才要他盖上的时候,茶几角绊了下,她整个人都扑了孟远声的身上。
她这么大的动静把孟远声也惊醒了,他微睁了睁眼,正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