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其他。
林苏刚派人把风小小送去皇庄,宫里就传来旨意,让她进宫。
林苏问了传话的太监,小太监知她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也?没有瞒她,当下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是冯文山挨了揍,回家找太师告状,太师因为棉花的事正想找机会出口恶气呢,冯文山就被她打了。正好送上门来的把柄,太师当即就抬着冯文山进宫告御状去了。
皇上喊她去,便是要找她问一下情况。
林苏到御书房的时候,冯文山正躺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太师坐在一旁,巴拉巴拉的告林苏的状。
元和帝一见林苏进来,立刻起身欣喜道,“爱卿,你可算来了。”
私心里?,元和帝肯定是偏着林苏的,冯文山什么德行,元和帝心里?门清,这么个贪花好色的货色,跟他们大汉鞠躬尽瘁为国为民的林大人起了冲突,都不用问,肯定是这混账的错!
只是,太师好歹是两朝元老,不让林苏走个过场就定了冯文山的罪,也?说不过去。所以元和帝才?劳烦林苏走了这一趟,还?怕她有心结,误会是自己怀疑她,所以还亲自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
“……事情就是这样,林卿你看,他说的可是事实?”
这语气,这态度,太师就算再?迟钝,也?琢磨出味来了,皇上这是压根就没怀疑林侍郎啊!他堂堂两朝元老,都没让皇上如此殷切的对待过,林侍郎一个乡野村夫竟能得皇上如此对
待,这让太师大人更加不是滋味了!
“林侍郎为何无故当街殴打我儿?我儿便是犯了什么错,也?自有老夫这个当爹的教导,林侍郎越俎代庖,未免管的太宽了吧?”太师大人沉着脸道。
林苏不甘示弱,“他若犯的家法,自然由太师您来教导。可他犯的是国法,当街挑衅皇上的威信,藐视王法,下官身为朝廷命官,皇上信任的侍郎,自然不能不管!”
这顶大帽子把太师吓了一跳,“你胡说,我儿什么时候挑衅皇上的威信了?”
“街上围观之?人都看到了,他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难道不是藐视王法?提起王法不屑一顾难道不是质疑皇上威信?”
“一派胡言,那女子乃青楼女子,何来强抢民女之说?”太师确定了那女子是青楼女子才?带儿子来告御状的,不然他不是自投罗网吗?“至于什么不屑一顾,完全是你一个人的说辞!”
他们在这里?吵来吵去,元和帝听得头都大了,拍桌制止道,“好了,两位爱卿都别吵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为一青楼女子当街争执,你们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呢!”
太师纵然十分不情愿,但也?不好再多说,他话音一转,“皇上,这件事可以揭过,但林侍郎抢走我儿一万两银票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元和帝一愣,看向林苏,“林卿,你当真抢了他的银票?”
林苏摇头,“不是抢,是拿,臣跟他说了的。他欺负人家姑娘,总要给点医药费、受惊损失、精神补偿吧?”
太师被她的歪理气的牙痒痒,“什么医药费竟需要?一万两银票!”
林苏用十分吃惊的神情看着他,“一万两很多吗?我看贵公子出门带个零花都有一万多两,还?以为这点钱对太师来说不算什么呢。”
太师心头一惊,顿时觉得今天带儿子来告御状是一个十分错误的选择,林苏竟然如此牙尖嘴利,竟给他挖坑了!出门带个零花都一万多两,不就是变相的告诉皇上他收了贿.赂吗?不然以他的微薄俸禄,怎么可能供儿子如此花销。
他连忙道,“我儿是出门为府上采买年节用礼,平常可没这么多花销。”
也?不知皇上信了没信,反正又
说了几句,便打发他们告退了。
太师父子心虚,不敢再多待,便从善如流的告退离开。
等他们走了,元和帝才?笑着问林苏,“抢的银票呢?”
“捐给育婴堂了。”
“那美人呢?”
“打发到皇庄种地去了。”
元和帝:“……”
真清新脱俗啊,美人投怀送抱他给人打发去种地,也?就林卿能做出这种事了。元和帝感慨着,继而又想到他那个难以言齿的隐疾,心里?忽然就理解了,林卿怕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这样一想,元和帝就心疼了,林苏前脚到家,他后脚赏赐就送上门了。
太师听到皇上又给林侍郎送了赏赐后,差点气吐血,皇上这么明显的差别对待,简直不能忍!
*
冷宫,某间房子中,一个瘦弱的男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冷宫中萧瑟的景色发呆。
他是当今皇上第十二子,但是因为外家获罪,累及母妃被打入冷宫,所以他一生下来就是在冷宫里?。
十二年来,他从来没有出过冷宫一步,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应该是他父皇的男人。宫里人向来踩低捧高,他一个冷宫的皇子,活的还?不如有地位的宫女太监。每日只有残羹剩饭,冬日里只能躺在被子里?取暖,偶尔还?会被太监们欺负……他以为他这一辈子或许都只能活的像一只阴暗的老鼠了,可谁知,刚才?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