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收到了下面的禀告后,肃声下令道:“继续,今次携带的玄兵不打光,就不许给我停下。”
玄兵打没了,还可以从后方再调运。但他是绝不会冒险突入地下的,那种战斗根本不适合大舰队的展开,只能用披甲军士和造物去突袭,那样伤亡肯定会很高。
可在他的眼里,人命可比玄兵重要多了。他要将此辈身上这层遮掩全给掀了,要让这些鬼祟暴露在天光之下,然后再一鼓将之覆灭!
就在这时,一个亲卫匆匆跑到近前,对着曹度行有一礼,而后道:“将军,后方有秘贴送至。”
曹度转身望了身后的从副一眼,道:“游终,你代我去取来。”
从副道了一声是,就跟随那亲卫出了主舱,沿着舱道往外来,不一会儿走到了一座舱门口。
一个陌生的军士正站在那里,正一脸严肃看着他。
从副上来,道:“我是游终,曹将军的副从,奉将军之命到此,你可以将秘贴交给我。”
那军士一板一眼道:“请游从副出示印信。”
游从副点下头,就将自身信印取了出来,交给对方验看。
那军士验看过后,就将印信还给其人,而后从随身的夹囊中取出了一份赤封书贴,呈递过来道:“文书在这里,还请游从副签画。”
游从副一点头,从怀中取出笔来,又伸手将向他递来的文手接过,可这个时候,那个军士忽然伸出去,上来一把将他双手手腕都是握住。
游从副一惊,道:“你……”
他反应也很快快,身上玄甲忽的自四肢就要蔓延出来,可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亲卫忽然上前一步,一掌切在了他的颈脖之上,他顿时两眼一翻,软软倒了下去。
那个军士上前,一把将他扶住,又对那亲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两人将之抬到了一侧,亲卫把游从副下巴一捏,迫使他张开口了嘴,随后又拿出一枚金属片,放置入了其人的舌下。
做完此事后,亲卫对那军士一点头,就往回走去,自始自终,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曹度正在那里与那名中年参事说话,那名亲卫此刻走了回来,到了近处后,行有一礼,道:“将军,办妥了。”
曹度道:“很好,看住他,有了结果之后立刻来报知我。”
亲卫应声道:“是,将军!”
曹度待亲卫走开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游敖跟了我十五年了,自他少年时候就跟着我了。”
中年参事肃容言道:“将军,他的嫌疑是最大,我们不能冒险,查证下来,如果他没事,我们当还他一个清白。”
曹度摇了摇头,道:“接应飞舟派去的人是我让他去安排的,那些霜洲人能上那艘飞舟,这事和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中年参事道:“事实如何,很快就能清楚了。”
曹度点了下头。
大约一个夏时之后,那个亲卫转了回来,他手中拿着一个泛着赤色的金属薄片。
中年参事眼神冷了下来,道:“造物人。”
曹度叹了一声,道:“看来就是他了。”他摇头道:“不过他自己恐怕也未必知晓自己做了什么。”
中年参事神情严肃道:“将军不能心软,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小心,前一刻对我们还笑语晏晏之人,下一刻就可能对我们翻脸动手,现在还有不知多少这样的人就潜藏在我们的身边,潜藏在两府之中。”
曹度沉声道:“我知道,但是只要军队在我们的手里,那么事情就还能挽回,此战结束,我会设法先在锐击军中实行鉴别。”
中年参事道:“只凭锐击军一部,我们的力量还不够。”
曹度抬起头,看着他道:“但是我们还有玄府。”
中年参事谨慎言道:“曹将军看好那位张玄正?”
曹度点头道:”张玄正是玄府传诏封授的,他还是一位夏士,所以他是绝然没有问题的。如果有了他支持,我们成功的可能更高,且他还能向玄廷呈书,若是有了玄廷的支持,那么我们在大义名分上也能站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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