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坐在了一边,正笑吟吟看着他们,她也不显惊讶,话头上一点不让道:“师兄此话不对,师兄在此,那小妹岂是背后说人?明明是当着面说的。”
那年轻道人失笑一下,道:“聂师妹,你说话一向不饶人,梅师妹可是比你温婉多了。”
聂昕盈只是轻哼了一声。
桃定符则是打一个稽首,道:“原师兄有礼。”
那年轻道人也是还有一礼,道:“桃师弟有礼。”
聂昕盈道:“原师兄,你来做什么?”
年轻道人笑道:“我们毕竟是同出一门,我来探望一下聂师妹、桃师弟二位,莫非不可以么?”
聂昕盈却是不信他,道:“若是你单独来寻我,或是单独去寻桃师兄,那你说这话我却是信的,可你趁我二人都在寻上门来,我却不以为会没事。”
年轻道人笑了笑,他看向二人道:“我来只是想说,我们虽未被老师收入门下,可彼此终归是同门,有些事情,该当互相携手才是。”
聂昕道:“师兄所言,是什么事?”
年轻道人意味深长道:“我只是先来提一个醒,桃师弟、聂师妹,到时候你们自是会知晓的。”说完之后,他身影顿时化散为一团烟雾散去了,只有一粒微小尘埃落在了厢座的地板之上。
桃定符看了看,当即推断出来,道:“原师兄当是昨日来过这里,留下了这一个虚影,他料到我们今日会来这里。”
聂昕盈略作思量,道:“桃师兄,你觉得他说得会是什么事?”
桃定符想了想,摇头道:“不好说,不过原师兄他追随老师许久,知道得东西确实我们比我们要多得多,他应该不会信口胡言。”
聂昕盈坐直身躯,道:“那就不去管他了,既然他说我们迟早会知道的,那便等着就是了。”
璃玉天宫。
孟嬛真自外乘云而来,落下身形后,便步入了自家宫室之内。
她如今已是被授予了玄正之职,做事也是十分认真仔细,每日除了修持,就是出外巡查。
当然,玉京这么大的地方,只靠她一个人是不成,就算她是修道人也照应不过来,故她也是招揽了一些志同道合的道友帮衬。
而这里面自然也是少不了玄修的,因为训天道章的缘故,用玄修才能迅速掌握各地的动向和及时传递消息。
不止如此,由于玄修大多数是从凡俗中来,所以在处置态度上比对世事较为淡泊的真修要好用的多。
她隐隐察觉到,这么下去,或许会有什么不妥,可她又无法去改变什么,就像乘渡于舟上,孤舟一人无力对抗逆势,只能顺流而行。
她一路来至内殿,她在摆放着琉璃水漏的明光大堂内坐下,稍作调息,就拿起案上的一叠叠补遗文书看了起来。
待勾画之后,她不禁揉了揉眉心。
守正的事务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困难的多,特别是在玉京这个地方,一件事的背后,往往牵扯到更复杂更多的事情,就算是她,处理起来也是感觉颇觉耗费精神。
实际上要不是她琉璃天宫嫡传弟子的身份,换一个人毫无根基的人来,那一定会是寸步难行。
这时一个女修走了进来,将一匣丹丸递上,道:“方才从白真山那里拿过来的,上好的调神丹丸。”
孟嬛真拿了过来,道:“多谢阮师妹了。”
阮师妹在一旁坐了下来,道:“师姐这么疲惫,不如去看下最近的盛剧如何?”
“盛剧?”
孟嬛真摇头,虽然师门里不少同门对此很热衷,可她平日不看这些东西。
阮师妹鼓动她道:“这个可和以往看见的盛剧并不一样,推荐你去看下,很是振奋人心……”
孟嬛真漫不经心道:“有什么不一样?”
阮师妹眨下眼,道:“这个盛剧是一个偏远府洲,嗯,东庭所编演的,据说是完满还原了东庭这百多年来的兴衰过往……”
“东庭?”
孟嬛真心中微微一动,她面上无奈一叹,道:“好吧,就听师妹的,我去看一看。”说着,她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阮师妹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
璃玉天宫的观览的盛剧的地方与外不同,因为琼英也是喜爱观看盛剧,又不喜与外人相处,故是以玄尊之能建造了一座大琉璃宫,看得不是歌舞,而是映照而来的虚影。
琼英十分厌恶那些固定的剧情,所以每回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加以改变,这里的盛剧更为贴合真实不说,在一定程度上都可随着观剧之人的心意而变,法力愈强,能改变的地方越多,某种意义上也能算是修行。
孟嬛真在琉璃宫内坐下之后,知道为什么,心中略有紧张,她定了下心绪,试着转运了一下法力。
周围骤然一黯,而后再是一亮,她发现自己站在了一艘大舟之上,周围海波汹涌,这一幕景象她似曾相识。
这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疾步来到船舷一侧,目光略带着一丝期待和急切,在数百艘舟船之上来回看着。
可待看了下来,却没有她所希望见到的人,眼眸略黯。
只是这个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自后传来,身躯忽然一顿,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