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哪里会错过,立时遁光而起,再度往阵中冲入,身后玄尊也是纷纷腾起浩浩荡荡的气光跟上,后方清穹之气更是掀起倾天之势,恍若巨浪一般覆压而来。
中圈阵势本来稳固无比,可在此内外夹攻之下,骤然变得岌岌可危起来,上宸天各自坐镇的玄尊也多是神色大变,手忙脚乱。
天鸿道人看了一看,站起道:“不可让正清、武倾墟二人突破进来,不然中圈必告瓦解,我当出面抵挡。”
灵都道人道:“如今陈禹还不曾露面,我与道友同往吧,也好有个接应。”
要知天夏那边还有一个镇道之宝元都玄图还没有动用,若是利用此物直接将陈廷执送至阵中,那么天鸿道人一去就可能遭到三人围攻了。
孤阳子也知此刻除这般做也无太好办法了,毕竟是天夏是以强击弱,以大压小,他们本就是势弱一方,应付起来自是艰难。
他郑重道:“两位道友小心为好,便是中圈失了,还可退回内圈阵势,还有天枝主干可作依凭。”
两人应下,打一个稽首,身影一虚,已然从虹殿之中遁离。
悬天道宫之上,诸廷执正在凝注着此刻战局,他们自也能看出此刻已到关键之时。
若是上宸天这时选择按压不动,那么就继续保持进势,直至突破中圈,要是有孤阳子三人之中有人出面抵挡,那么陈廷执就会顺势加入战圈。
而除了陈廷执之外,天夏这边其实还有一位摘取功果的修道人,只是此前在云海之中潜修,不曾露面,对外也是一直秘而不宣,若是见有机会,也是上前参与这一场围杀。
就在这个时候,首座道人忽有所觉,往虚空之中看去,却见那里洞开的空洞之中有如蜂窝一般的孔洞出现,像是虚空之壁被什么东西啃噬了去,扩张势头看去极不正常。
诸廷执也是同样察觉到了这里变化,纷纷看了过去。
韦廷执看了一会儿,皱眉道:“诸位廷执,觉得这是否像是那物的啃噬之痕?”
钟廷执看了看,道:“却有几分相似,若是那东西的话,那岂不是说……”
陈廷执沉声道:“若是那东西的话,那就是说对面不止寰阳派一家,还有可能是神昭派与其在一处。”
诸位廷执相互看了看,神情顿时了凝肃了几分。
神昭派乃是古夏时期的一个门派,在古夏向神夏演变之时,有大量门派归并一体,也有如上宸天、寰阳派这般因自身势大,只是名义上从属,但实际上仍是自立一地的宗派。
但也还有一些门派,却是在此事机发生之前便早早离去了,这神昭派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主动离开的,其实是极少数,因为没有上层大能看顾,根本无可能离世而去。
若是神昭派与寰阳派在一处,那边麻烦了,因为其等背后同样坐镇有上乘大能,亦有镇道之宝握持在手,那啃噬虚空之壁就疑似是此物。
崇廷执沉声道:“根据先前探查,上宸天之前找去时,寰阳派并不在原先被逐退之地,凭他们自身之力,很难脱离那处,不定那时此辈那时是与神昭派牵连上了。”
韦廷执神情凝重道:“若是如此,虚空对面压来的就不止是寰阳一派,而当是两派了。”
诸廷执也是面色肃然,两家宗派与一派之间所带来的压力那是绝然不同的,虽然神昭派也就差不多与元都派的实力相仿,可即便按其原先的势力来考虑,与寰阳派联手之下,也已足够能给他们带来一定威胁了。
既是如此,那上宸天这里进攻是否当要缓下?
陈廷执这时沉声言道:“上宸天这里攻势绝不能停下!”他看向上座,道:“首执,我当与严道友一同攻杀上宸天,以期尽早破开面前之阵。”
林廷执却是反对道:“陈廷执,神昭派那镇道之宝能坏法阵虚空,若无一合适之人前往坐镇,那肯定是不成的,首执不能轻动,严道友也并不合适,唯有陈廷执能往。”
首座道人身为首执,需要坐镇中枢,总理诸气,不可能轻易离开,而那位严玄尊则是善攻不善守,不适合坐镇阵枢,那么如今看来,能去那里坐镇最为合适的就只有陈廷执了。
竺廷执缓声道:“只是上宸天那里若是少了陈廷执与严道友,那都是难以打开局面的,说不定返回陷入僵持,拖延下去,于我也是不利。”
陈廷执想了想,抬起头来,正声道:“首执,诸位廷执,陈某推荐一人,或可得坐镇那处!”
林廷执问道:“陈廷执,不知是哪一位?”
陈廷执看着上方,缓缓道:“如今守宫宫的张御张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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