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因,已是折损了青灵天枝不少生机,我若再是渡去,生机耗损太多,又如何挡住当面之敌?清穹之气本已压我一头,再弱根本,那中圈阵势也不用守了。”
孤阳子道:“赢道友,你需考虑到,我若渡去生机,寰阳派未必会领情,反还会知我心切,故意拿捏,到时候我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还白白丢了中圈。”
赢冲这时沉声道:“那便丢却中圈,退守内圈。”
灵都道人道:‘赢道友,你知在说什么么?’
天鸿道人却道:“等一下,我却觉得赢道友此言有可取之处,听一听也无妨么,赢道友,你且说一说你的道理。”
赢冲看向三人,道:“现在寰阳那边当已能看到此间景象,他们一定也在关注我等,可是必然难见细处,若是我等退守中圈,此辈不会以为我等是主动放弃的,只会以为我等是被击退的。
寰阳派和神昭派又不是当真无智,若是见我陷入危难,除非他们真是不愿回来,不然是不会坐视的。”
孤阳子、灵都二人都是沉思起来。
现在保有中圈,那便还有更多选择。可若将之放弃,完全退守内圈后,那就没有退路了,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就只剩下坚守到底这一条路可走了,希望也就只能寄托在寰阳、神昭两家之上了。
天鸿道人道:“我以为可以一试赢道友的办法,他先前判断其实都无差错,何妨采信一次?天夏那边若有杀机,中圈迟早也是守不住的。”
灵都道人道:“即便用此策,也需先见一见天夏到底还有什么手段,那样退守了内圈,也可提前有个防备。”
赢冲心下暗想,若是如此,难免还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过有准备的后撤,终归比骤然之间被攻破要来得好。
孤阳子道:“好,赢道友,就由你来妥善安排此事。”
而与上宸天这里一派沉肃相比,悬天道宫之内却又是一番景象,诸廷执目睹来犯之人被张御诛灭,俱是精神振奋。
钟廷执反复确认之后,才是道:“首执,诸位廷执,那来犯之敌确然已被诛除,不曾有生机落于外。”此时他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张守正真神威也。”
诸人都是点首,于正面摧破敌锋,诛大敌于一息之间,这般事情平常也就是想想罢了,可现在却当真见到了,这叫人如何忍得住不心生赞叹?
陈廷执这时道:“诸位,张守正已然是做好了他该做之事,下来我等也该当做好我等之事了。”
殿上诸廷执神色严肃起来。
的确,张御那边诛灭来敌,守住了大阵,已然证明了自身足以在一段时间内守住那里。
而这个时候,他们也该是全力进攻上宸天了。
所有人都往上座望去。
首座道人看了一眼上宸天方向,对陈廷执道:“陈廷执,你与严道友可往上宸天一行。”
陈廷执打一个稽首,就从悬天道宫之上飘身下来,来至道宫之外。
道宫殿台之上,此时站着一个望来大约二十上下的美貌女道,她长着一对杏目,眉儿弯弯,唇角带着微微笑意,看着令人亲近,见到陈廷执后,她手中白玉柄的拂尘摆动了一下,打一个稽首,“陈廷执有礼。”
陈廷执还有一礼,道:“严道友,此番扰你清静,需劳烦你与我走一趟了。”
严女道正容道:“贫道本就是天夏修道人,出力也是应当,陈廷执不必如此说。”
陈廷执点了下头,他与严女道脚下各是腾起一座法台,便往上宸天这处过来。
到了两天通路之前,陈廷执站定,言道:“上宸天尚还不知严道友,还需委屈道友先隐伏一旁,待见时机,再与我一同围杀上宸天之敌。”
严女道微笑道:“好。”
陈廷执转身入内,来至中圈阵势之外,正清、武倾墟和诸多玄尊见他到来,俱是与他见礼。
陈廷执还礼之后,沉声言道:“正清道友、武廷执,张守正如今守住了虚空通路,外敌暂不得入内,我辈该是趁此时机合力倾攻上宸天阻路大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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