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年少七(忆·没有人救)(2 / 3)

她扔了,她没舍得扔,便一直藏了起来。

她想着,今日是进去打扫,穿一次母亲应该不会怪罪吧?

于是,她手脚麻利地换上了。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干干净净且尺寸合身的衣服呢?

她也不想做个脏孩子。

她到了馆子外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才找了人群的缝隙,快速地上了楼。

此刻便隐隐可以看出,顾京墨根骨极为不错,身体极为灵活,还很会寻找时机,从人群中穿过时速度极快,且不易被人发觉。

她在母亲房间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其他恩客,才推门进去。

走进去,果然闻到了恶臭味,她没有迟疑,赶紧收拾。

其实顾母酒量极好,只是昨日去了恩客住处作陪,应是一场硬撑,她已经喝了不少了,今日再被人恶意灌酒,才会有了这样的狼狈。

她收拾干净了大概,换了盆水,打算再将全部地面都擦一遍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人身材较矮,还没有寻常女子高,头顶头发有些稀松,导致发冠左右乱晃,只束了一小束头发而已。

他颧骨有些凸,鼻梁不算塌,可惜鼻翼太宽太肥,嘴唇也有些外翻,显得丑陋又油腻。

此人进来后探头探脑地看,似乎是在寻找顾母,正巧看到顾京墨,当即眼前一亮。

小姑娘四五岁的年纪,眉眼精致得不像话,皮肤瓷白得仿佛水晶糕,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顾京墨被他的目光看得极为不舒服,当即说道:“她在里间睡下了。”

说着,捧着水盆往外走。

可惜,她未能离开,被男人拦住了。

就算她身体灵活,但是到底只是一个小孩子,那人还堵着门,她自然出不去。

“她睡了没关系呀,你来陪陪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说着就要去抱顾京墨一下。

顾京墨闪身躲开了,再次想出门,却又被拦住,她干脆用手中的水盆朝男人一扬,接着推门跑出去。

她跑了出来,门内却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喊道:“把她给我抓回来!”

顾京墨被男人的侍从再次抓住,扔回了屋里。

她吓坏了,看到男人走过来,再次绕开他想要躲开,却被男人扇了一巴掌:“小贱货,在这种环境下还清高呢,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只要老子不高兴,能让这家妓院明日便消失!”

顾京墨被打了一巴掌后整个人都傻了,却还是爬着想要逃。

这声音惊动了顾母,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怔,随即回神,笑着迎了过来:“陈员外,你和一个小孩子动什么气呀,妾这不是来了吗?”

“呵,原本只是想和她说说话,谁知道她这般不识抬举,你把她给我洗干净了送床上去,老子今日就让她尝尝男人的厉害!”

顾母的表情微变,却还是在劝:“何必呢,她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滋味,妾陪着您。”

“滚滚滚,你都人老珠黄了,这小娃娃才有意思呢!我也能尝个新鲜。”

顾母看了看陈员外,陈员外似乎懂了她的心思似的,挡住了房间里唯一一扇窗,门外则是他的随从。

她又看了看顾京墨,随后伸手牵住了顾京墨的手,带着顾京墨进入里间。

顾京墨当母亲真要将她送人了,剧烈挣扎起来,却看到母亲蹲下身,对她小声说道:“别怕,阿娘在呢。”

顾京墨瞬间安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顾母将她安排在看不到外界的角落处,再次走了出来,依旧笑面盈盈的:“陈员外,我们先出去喝两杯,待会儿她就洗好了。”

“骗谁呢,想让我出去,再让她逃了,你能不能帮洗?不能我就亲自动手了。”

“别这么说吗,我们也是老相识了……”

“滚吧你!”陈员外又给了顾母一巴掌,“你也滚外面候着去。”

顾母抬手碰了碰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笑了:“您这是铁了心了?”

“少废话。”

顾母依旧在笑,又回头看了顾京墨一眼,接着抬手整理发鬓似的朝外走。

陈员外还当她要离开了,当即淫|笑着朝里间走了过去,路过顾母时,顾母却拔下了自己的发钗,朝着陈员外的心口刺了进去。

顾母这一下极狠,刺完便走到门口挂上了门锁。

陈员外的一声惨叫引来了他的随从,可惜无法破门而入,只能用力撞门,一次又一次,门板摇摇欲坠。

门外还有老鸨尖锐的叫声:“怎么了这是?”

顾母赶紧进里间,用满是鲜血还在颤抖的手打开床板,拿出了一个盒子给了顾京墨:“这是阿娘给你存的赎身钱,你先拿着。”

娼妓的女儿,也会被认定为是妓院的所有物,想要离开也需要赎身。

顾母推着吓傻的女儿到了窗户边,将手里的双钗递给了顾京墨:“逃出去,逃出城,不要回来。”

顾京墨也知道她们惹了大事,拉着顾母的衣袖哭泣着祈求:“阿娘!我们一起走!我一个人害怕!”

“你闭嘴!”顾母看着门板即将被撞烂,将她举到了窗台上,“只有你好好地活下去,我今日做的一切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