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魔门修者的气息,免得进去之后引起其他门派长老的注意。
顾京墨还亲自探查了一番,果然更加隐秘了。
几个人结伴进入到旺角楼内,其中已经聚集了百家修者,硕大的旺角楼每一层都坐满了弟子。
旺角楼原本是一斗法场,圆柱形的建筑,中间的空地是硕大的斗法场地。
旺角楼地上共有五层,中间皆是镂空的设计,能够在楼上的观众席看到楼下的斗法场地。
如今,斗法场地内站着几名主事者,似乎是在等待弟子们陆续前来,并未着急开口。
旺角楼内的修者看到了悬颂进入,有几位长老下意识站起身来想要行礼,又想起之前的命令,便又重新落座了,目光却随着悬颂他们移动。
三千青丝如墨如夜,身着弟子的法衣依旧遮不住灼灼风华。
他永远腰背挺直,永远端正素雅,薄唇紧抿,如晨曦薄雾,如峡间青烟,清淡俊雅。
今日例外的,悬颂的身边跟着一名浓艳的女子。
明明同样穿着缘烟阁烟青色的法衣,头发整理得整齐,却依旧浓烈。
像是被渡了一层霜的蔷薇,花蕊依旧放肆绽放着。
顾京墨自然注意到了周遭的目光。
她还当是自己的身份要被识破了,途中已经在盘算,若是真的被人围攻了,该如何全身而退?
殊不知,场内是几种不同的心思。
缘烟阁认识悬颂的长老们看到这一行人,再看看那几名小弟子,纷纷猜测,这是老祖新关注的后生?
看起来都是缘烟阁大家族的孩子,资质都不错,日后必成大器。
能被老祖看上的晚辈,自然有玄妙之处。
缘烟阁的长老有意让悬颂落座,并且是正中的正座。
悬颂翻了个白眼,对于他们的愚笨甚至不想发言,这样他的身份还能再隐藏吗?
他自然未理,见有晚辈搬过来了一个椅子放在了弟子席中,便对顾京墨示意:“坐吧。”
顾京墨倒也不客气,真的坐在了椅子上,单手拄着下巴看着下方,想要看看正派们要举办什么会议。
禹其琛、明以慢和木彦三人则是如坐针毡,不对,是如“站”针毡。
他们知道顾京墨的身份其实是魔尊,此刻,正派修者齐聚,商议如何围杀魔尊时,魔尊本尊就坐在台下看着,这叫什么事?
而且,顾京墨这般坐下着实显眼。
在场只有元婴期以上的前辈才有权利落座,顾京墨如今不过筑基期的修为,就坐下了?还坐得这般没有规矩,二郎腿都翘起来了,急得木彦满额头是汗。
落座的长老们,也是有些存疑。
悬颂作为在场辈分最尊的长辈,此刻将座位让给了一个小辈,这是何道理?
禹其琛三人跟他同行,他们尚且能够理解,可这个小辈……是谁?
还能让悬颂让座?
许多人开始坐立不安,甚至有长老干脆站了起来。
堂堂迦境天尊都在站着,他们怎么好意思坐下?
直到又有弟子给悬颂送去了椅子,悬颂也跟着坐下,这些长老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坐下了。
此刻有人单独传音给李辞云:“晚照天尊,师祖身边的小弟子是?”
“看不到吗?”李辞云抬手指了指额头,“道侣印。”
似乎很多人都在暗暗观察李辞云,看到李辞云如此动作,众人纷纷观察悬颂跟顾京墨的额头,经由法术加持后,终于发现二人额头赫然印着道侣印。
传音的长老震惊不已,又急急去问李辞云:“这位弟子面生,不知是哪位长老座下弟子?”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师父他老人家打算亲自收徒了吧?”
“师父和徒弟?!这、这、这……”伦理不容!
“又是道侣,又顺便指点一下道侣,这样能理解了吧?人老了嘛,总是会觉得寂寞,找个年纪轻些的道侣作伴,我们做晚辈的也需要支持,对不对?”李辞云继续扯谎。
“我等可需要对师祖母行礼?”
“场合不合适,以后吧。”
“这倒也是。”
这边的异样,的确引人瞩目。
长老们认识悬颂,惊讶于悬颂突然寻了一位道侣,还是这般小的年纪,着实让人诧异。
弟子们不认识悬颂,则是奇怪这两名弟子为何能在这种场合落座,难道是厉害的真传弟子?
三小只则是随时准备跪倒在地,大声解释他们的理由,述说顾京墨的事迹。
只有顾京墨和所有人的想法不一样,她在怀疑正派的实力。
她自身加持了禁制,悬颂抹除了她的魔气,应该没有人会发现她的不对劲才对,怎么在场无论是高阶修者,还是低阶修者都朝她看呢?
她被发现了?正派低阶修者眼力都这般厉害?
她要不要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