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领着柳湘莲回他的屋里时,携鸾二人已经给仙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柳湘莲上前一看,道:“怎生是位女子?”
贾清解释道:“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在船上了,看样子应该是在躲避追杀,而且受了很重的伤,我觉得我们应该救她。”
柳湘莲也不是冷漠的人,救人一命他自是愿意,只是
“她伤在哪儿?”
“胸口。”
柳湘莲听见之后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后就对贾清道:“男女有别,我柳二也不敢玷污了这位姑娘的清白。”
又对携鸾、佩凤二人道:“你们将她的伤口简单清理一下,然后把里面的药倒一些在伤口上,用这里的纱巾缠上,记住,不能绑的太紧,也不能太松了。”
说着将手里的几样东西交给了贾清。
贾清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觉得在性命面前,这些只是小节。医者仁心,在这种时候,身体不过一块将死的皮囊罢了。
只是既然柳湘莲有此顾虑,眼见仙儿的情况也容不得再拖了,就道:“好,就这么办,只是你们得小心仔细一点。”
贾清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携鸾。
……
扬州境内,一处原本应该十分静谧的空旷之地,今夜却显得有些不平静。
三个奇装异服男子静静的簇立在一棵老槐树下,其中两人各拿着一个火把,火热的火苗在风中摇曳,驱赶着夜里的寒气。
远处,几个光点由远及近,靠近了他们。
“人找到了?”
原来是几个人拿着火把过来了,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某个帮会的成员。因为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他们的胸口上绣着一朵妖冶的白莲花,与先前那三人一般!
看到他们过来,三人中为首的男子开口问道。声音沙哑,在这寒夜里有种阴冷的感觉。
来人中一人回道:“禀堂主,人没有找到。”
许是察觉到眼前之人不满的神色,他立马补充道:“不过小的们也不是毫无收获……”
“哦,什么收获?”
“我们沿着河道并两岸一路,不曾落下一处地方……”
“说重点!”
堂主带着一丝不耐烦道。
那人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以更恭敬的声音道:“只是河道上有一艘大船,看样子主人身份不同一般,小的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大船?可曾派人盯着?”
“我们有七八个兄弟在那盯着,看样子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扬州城,因为大船行驶的速度也不快,估计明日一早可以到扬州码头。”
堂主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做的不错,在这个时候,确实要小心行事才是。走,我们跟上去!”
……
“二爷,老奴有事回报。”
柳湘莲又交代了两句就随着贾清到了外间的小客厅,刚想聊点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赖升的声音。
贾清不想里面的事被赖升知道,就起身开了门,问道:“什么事?”人也走到了门外。
身后柳湘莲也跟着出来了。
“有船工发现河面上有几艘小船,上面的人似乎盯上了我们,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哦,可曾派人上前交涉?”
“还没,正等着二爷示下呢。”
贾清心里有所猜测,面上不显痕迹,道:“赖总管觉得该如何处理?老爷既然将我的安全交给你,我想听听赖总管的意思。”
赖升也知道贾清不太可能知道如何应对此类情况,他多此一举只是为了向贾清表示尊重。
自上次在贾清的“逼迫”下答应了加入二爷党,这段时间,他也综合了所有方面,所有因素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考虑过了,最终再次确认:贾清是有机会承爵的!
况且他也想过,若是贾珍袭了爵位,只怕是会一味地玩乐、败坏家业……虽说对自己的地位不会有何影响,甚至还能有机会上下其手……
但是他不想这样,至少现在的他不想这样!
原因有二:
一,他是个目光长远的人。他深深的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奴,如果离开了主家,那就什么都不是!连普通的老百姓都敢朝着他们脸上吐吐沫……
相反,若是主家尊贵,则他们出门也没人敢小瞧!就如俗语所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那是一点没错的。
原著里,贾家已经是那样了。没有赖家兄弟,还会有詹家兄弟、光家兄弟……
因为主家已经没有人能担起家族的重担了,焉能不败?
用哲学的话来分析赖家和贾家败亡的关系就是:贾家的败亡是必然事件,而遇到赖家兄弟这样的贪奴是偶然事件,偶然事件为必然事件开辟道路。
如果可以,赖升是希望贾家的富贵能够越长越好,他们的富贵也能有充足的保障!
第二个原因:贾敬对他确实算是有知遇之恩了。他哥哥赖大在荣国府能够当上大管家,还可以说是看在赖嬷嬷的面上。赖嬷嬷是贾母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也是他们的娘。
可他赖升能坐稳宁国府总管的位置,在宁国府下人之中说一不二,那是不可能离开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