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先是不解贾清为何会如此问,迟疑着答道。然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高声道:“二爷是说……?不会的,惠珍是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的!”
张父的话虽然笃定,但语气可不是很坚定……
贾清也是被他弄得一愣一愣,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然后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张管事误会了,我不是说这个。”
看来,这老头肯定担心过他家媳妇难守妇道,给他已经去了的儿子带点有颜色的帽子。不然,不会将想法带的这么偏……
张老头听是自己误会了,讪讪的住了嘴。
不过就更疑惑了,他们家现在除了他媳妇惠珍还算有些遭人惦记的资本,也没什么了啊。难不成,是惦记上了年前二爷恩赏的银子?也不对,这种小事怎么可能惹的二爷亲自过来……
看着面上不断变化揣度的张父,贾清想了想,道:“府里的一个小厮偷了我一件东西,有人说看见他进了你们这条巷子,既然你没看见,那就算了。”
说完,贾清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张父赶紧歇下心思,送贾清出门。
到了外面翻身上马之后,没走多远,贾清就对另一边的赵胜道:“待会你叫两个眼生的小厮在这里盯着,若真的是张常回来了,让马上来回我。”
若是张常真的还没死,他要知道,这一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干什么去了!
……
打马往宁国府走,贾清并未绕到正面,而是打算直接从后门回去。
刚进了宁国府所在的区域,就见前面一个小胖子带着几个人也是急匆匆的赶过来。
却是薛蟠。薛蟠自然也看到了贾清一行,只是此时两方迎面碰上,让他避无可避……
到了近前,贾清朗声笑道:“原来是薛大哥,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往哪去啊?”
薛蟠没想到贾清居然会笑呵呵的和他说话,有些不知该怎么回,但还是将马速慢了下来。
“是清兄……弟啊,我,我看我二叔去……”
薛蟠终究没有贾清那么深厚的功力,能够深藏自己的情绪。自从他认识贾清以来,虽然面总共还没见过几次,但两人之间已然“交情匪浅”了。
而且,每一次沾上贾清,总是他倒霉!
“你二叔……?”
贾清想了一想,才想起薛蟠还有一个二叔,正是宝琴之父。他们在扬州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薛世叔也上京了?”
看着薛蟠心不在焉,一心想走的样子,贾清偏生还要和他说话。
薛蟠现在是真有事,可是贾清一行人堵在前面,贾清还一副交情很好的样子,拉着他说话,他又怎么好走?而且,他还担心他若是不理贾清就要走的话,他后面那些人会不会拦下他……
“二叔年初就上京来了……那个,清兄弟,我现在还有事,有什么话,改日我们再说,现在,我得走了……”
薛蟠以商量的语气对贾清道。说完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娘的,他都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这么“温柔”的话来!
“好,那我改日再亲自上门找薛大哥说话。”
贾清说着,主动打马从他身边走过,后面王顺、赵胜、王将、马军连同几个宁国府护院也慢慢跟上。
等前面的路让出来之后,薛蟠面色复杂的回头看了看远去的贾清一行,顿了一秒,才扯动缰绳,骑马快速往前而去。
……
回宁国府之后,贾清继续和众宁国府的管家、管事们敲定相关事宜,完了之后刚回书房坐了不一会,李衍就来求见。
“二爷,您猜的果然没错,西府里二老爷门下的清客还真是有问题!”
听得李衍如此说,贾清立马问道:“是谁?”
“卜固修。”
贾清皱起眉头,他对贾政那么多清客记的不清,不过这个卜固修,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昨日大发“高论”,被他无视的那个人了!
卜固修,这不是“不顾羞”嘛,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和詹光、单聘人一流。
有的时候连贾清都在想,怎么贾政收的门客都这么有意思,从名字就能看出性格特长来……
“具体怎么回事。”
“昨儿二爷你吩咐小的留意二老爷门下那几个清客之后,我就让荣国府的几个小厮们哨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今儿上午的时候,这个卜固修就出门去了。
小的得到消息,就派人暗中跟着,没想到,他居然到芸香苑去见了寿山伯府的管家……”
贾清了然,难怪昨日他那般想唆使他去给寿山伯府求情,原来是人家找到他头上去了!作为旁人,这还可以理解为受人之托,可是,作为贾府的清客,这种行为就叫做“吃里爬外”,没有第二种解释。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
贾清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就叫李衍离开。只是李衍却迟疑的道:“还有一事禀告二爷……”
“说。”
“这个卜固修,和芸二爷还有些关系……”
“哦?”
贾清奇道:“什么关系?”
“听说,这个卜固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