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的房门上被下了一层结界,这层结界只要拥有法力的修士轻轻一碰就会碎裂,进而也便会通知房间内部的人。
歹炁和金麒麟站在门外并没有轻易去触碰那房门,金麒麟此也正趴在歹炁的肩头疑问,“歹炁你对蛊毒不是很了解吧。”
歹炁微微侧头看向金麒麟粗短的小鼻子,“要说对蛊毒很了解的人,在小道士的印象中可能只有姜琳了,小道士虽然从小生活在仙药宗,但并不擅长分辨和处理这种需要调配还研究用途的东西。”
金麒麟抬着脑袋请哼一声,“蛊毒也是有不同味道的。你知道在大家都熟知的蛊毒之中,气味最恶心的是什么蛊毒吗?”
“气味最恶心的?”歹炁好奇起来。
“没错,就是气味最恶心的!这个世上气味最恶心的蛊毒便是——钟情子母蛊。”金麒麟进一步介绍着,“二者相成也相克,在子蛊受主情蛊发作时,母蛊受主不管身在什么地方都能以最快地速度找到子蛊受主的位置。”
“找到了会怎样?”歹炁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他的视线也从金麒麟身上移开瞄准了宇文房门。
“自然是以身解蛊,不然双方都会因身体溃烂爆体而死。”金麒麟说得轻松,但是给歹炁的震撼却不少。毕竟,爆体而死怎么想都会很疼,再说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其他类似的死法,虽然这些死法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
“金麒麟你的意思就是说钟情蛊的子蛊和母蛊的受主二人必须以身解蛊才能缓解蛊毒带给他们的伤害,可……这间房里面明显有三四个人的法力在同时波动。”
歹炁并没有触碰宇文的房门,是房间内的法力气浪太强,它们自己流出的结界外,这些波动也便被歹炁迅速捕捉。
“这个亭茶山门……”金麒麟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
“金麒麟你想说什么吗?”歹炁问它。
金麒麟不爽地咂嘴抱怨。“他们不但用麒麟鳞片炼化法器,又在炉鼎身上种下钟情蛊……这帮家伙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恶臭!本神兽并不想救助他们!”
见到了金麒麟的不情愿,歹炁两手一摊转身就准备下楼,“那我们就不帮助他们了。”
“你不听那个渣渣的话了?”金麒麟反而有些奇怪了,要是以前云其深吩咐歹炁做点事情,歹炁绝对会不惜代价地完成,今日也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歹炁笑着回它,“既然你不愿意做这件事,不听他说的去做也没关系,其深他现在一定也会尊重你的意见。”
“哼!”金麒麟头一转跟着撇嘴,它表现的虽然很不情愿,但心里却有了一种被尊重地温暖感觉。这感觉还不错,听歹炁的描述,这个云其深也变了很多啊。
“那……小道士先带着你去吃点好吃的吧。”
“这还差不多。”
傲娇的金麒麟忍着口水期待着接下来的美味佳肴。
——
而在云其深这边,他也在莫离安排的房间中施展法术,准备和戟花犹树谈一谈。
“我们谈谈。”云其深看着面前跪倒在地,又一副枯树模样的戟花犹树,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戟花犹树却是有气无力地冲云其深讥讽着,“你根本就不是诚心和我相谈的吧云其深,你根本就没有放真身进来。”
“因为我需要防范你。”云其深也不打算欺骗,直接实话实说。
“你对我不信任。”戟花犹树微微抬起头直视着云其深。
云其深紧了紧拳头,他来到戟花犹树跟前说道,“没错,现在的我的确不信任你。”
戟花犹树轻哼了一声,接着闭上了眼睛,“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云其深这边也蹲了下来同戟花犹树平视,他表现得极为友好。“我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和你说些什么,我只是希望我们两方能够和平地解决这个问题,战争总归是不好的。”
“可我就是想让魔人们都去死。”戟花犹树睁开眼就朝着云其深这边一冲,云其深也张开手用黑线拦截,虽然此刻身处这里的云其深是本体的分身,但是分身死掉对本体还是有影响的,所以还是尽量不伤到分身比较好。
“那样做你只会得不偿失。”云其深动了动手指,黑线勒紧,重新将戟花犹树束缚了起来,“我当初的确是做了错事,我已经在弥补我的过错了,我从来没有否定过这个错误。你们想要报复魔人,可以只找我,我可以让你们杀千次杀万次来泄愤。但我不允许你们动我的人民。”
“说得多好啊!说得多伟大!”戟花犹树用全身的力气嘲讽着,“呸!你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想得吧!我们杀你一个永生的躯体泄愤做什么!你又死不了!要杀就杀掉你最珍爱的一切!体会我们失去珍爱的痛苦。你不是珍爱你的魔人子民吗!那我们就动手杀害你的子民!你想要独自揽下仇恨?我们偏偏就不顺着你的意!”
“魔人!疆邦!统统化为灰烬!你们不得好死!”她越骂越激动,语气也越来越狠毒,“我要放干魔人们的血液,抽出他们的内脏,让他们全部曝尸荒野!让他们的魂魄永远不能步入轮回!我要他们在清醒的状态下亲眼目睹!目睹自己亲手解决掉自己最珍视的亲人!”
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