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买下来的!你以为呢?”
朱佩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她就是想给范宁一个惊喜,范宁夸张的表情让她很满意。
朱佩又得意洋洋继续道:“三祖父答应以三千贯钱的价格转卖给奇石馆,这样就可以免去每月高额的房租了!”
虽然现在还不是宋徽宗时期的天价房,但房价已经十分高企,不是普通百姓可以相像,范宁估计这座店铺至少价值一万贯,每个月的租金不会少于百贯。
尽管百贯月租金对于暴利的奇石生意不算什么,可是有了一座属于自己店铺,就意味着奇石馆在京城有了根基。
范宁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直接跑上了二楼,二楼上也全是书架,面积和一楼差不多,但更高,至少相距屋顶近两丈,使空间异常宽广。
范宁又快步走到后窗前,向窗下望去,后面有一座院子,大约六七十个平方左右,四周有围墙,似乎一直未用,长满了荒草。
范宁心中暗忖,这里可以放大型的太湖石。
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跑回楼梯口探头问道:“朱佩,这附近有没有水运码头?”
“当然有!”
朱佩在楼下没好气道:“向北走五十步,你就会看见汴河,满意了吧!”
“那就好,就怕没有码头,大型太湖石运不进来!”
范宁从楼上走下来笑道:“这家店铺三千贯钱卖给我,你三祖父是不是太吃亏了。”
朱佩瞪了范宁一眼,“什么叫卖给你,难道这店铺我没有份?我占了四成好不好,三祖父实际上是五千贯钱卖给奇石馆,只收三千贯钱,我那两千贯钱就免了。”
范宁摇摇头,“可就算五千贯钱也很便宜,我估计这座店铺至少价值万贯,而且你三祖父又放弃了一家赚钱的正店,他的损失太大了。”
“你这样想还算有良心,其实三祖父是对你很愧疚,秘方泄露他认为是自己的责任,最后却让你也跟着承担损失,所以他很痛快地拿下这座店铺,也算是给你一点点补偿。”
范宁点点头,虽然泄密事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但他知道,朱元兆不会不给自己一个交代。
看来朱元兆也是在等待这次京城开店的机会。
范宁想了想,对朱佩笑道:“什么时候再请你三祖父吃顿饭,再和他好好聊一聊其他商机。”
朱佩欣然道:“三祖父正好回平江府了,等他回来我就给他说,相信他一定很高兴!”
两人离开店铺回到马车上,范宁刚上马车,朱哲便笑容灿烂地将已经雕刻完成的作品递给范宁。
范宁接过这颗石雕版的《溪山行旅图》,忍不住再一次夸赞道:“这种神韵,恐怕只有原画才能媲美了,这是我见过的石雕最精彩的一座。”
范宁又取出装着金花的盒子,笑着递给朱哲,“哲哥,这是我送你给的礼物。”
朱哲眼睛一亮,接过盒子,看看范宁,又看看盒子,一脸惊喜的笑容。
“打开看看!”
朱哲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朵惟妙惟肖的金花,他触碰一下花瓣,又摸了一下中间的珍珠,慢慢陷入沉思之中。
朱佩叹了口气,“这朵金花估计回去他就要拆开了。”
范宁笑着点点头,“我倒希望他能把这朵金花变活,没有对比不知道,和哲哥的雕刻相比,这朵金花真的就像死物一样。”
........
福州罗源县寿山溪,明仁和明礼已经买下了一千五百亩土地,土地位于罗源县,兄弟二人得到当地人的指点,并没有全部购买农田,而是先买下一片沿河滩涂,大约千亩左右。
这片滩涂含沙量太大,无法种地,当地人都在这里采砂造房子,兄弟二人收购的大部分田黄石都是来自这片滩涂,是蕴藏田黄石最富裕的地方。
这片沙地属于几座寺院,明仁、明礼兄弟用每亩一贯钱的价格,买下了这片沙地,同时又在沙地两头各买下了数百亩土地。
采矿需要的房舍、仓库都已经修建完成,他们又以每天百文钱价格先后雇佣五百民夫在沙地中挖掘开采田黄石。
听说是朱家的本钱,罗源县的官府很配合,县令特地派出几名衙役前来协助维持秩序。
矿场上热红朝天,一群群民夫在空地上挖掘砂石,所有翻出的石头放在大筐内,这里面有田黄石,也有普通鹅卵石,然后由专人进行辨别。
沙子用手推车送到远处的堆沙场,那边还有十几人负责筛选沙子,连拇指大的田黄石都不会放过。
这时,北面的第二矿场上骚动起来,不少人放下工具,纷纷向这边奔来。
“快去通知东主!”一名监工大喊道。
一名少年撒腿向一里外的房舍奔去。
房舍内,明礼正在煎茶,明仁则坐在一只大筐前,仔细欣赏着筐中的极品田黄石。
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月,很快融入了自己的角色,两人极为聪明,学会了当地的方言,干得有声有色,尤其他们对田黄石的研究和体会,已经超过范宁。
这一带民风彪悍,但又十分朴实,只要不侵犯当地人的利益,大家都相处得非常融洽,甚至有什么困难,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