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绪微梦6(1 / 2)

秋日赋 闻银似梨 1667 字 12个月前

然,分毫不差被南珵分解成旁的意思,他垂眸静静瞧着她,这姑娘眸中泛着戏谑,得理不饶人,他可真真讨不到何便宜。

不过这话嘛,他可记着了,百年后这姑娘若不弹,他必亲找一番,转而起身往陆绮凝身后的美人靠上倚坐。

说起正事,“陆书予,我把官衙也挪到这湖心亭了。”

湖心书院和湖心亭是同湖同处,就在书院旁侧。

南珵手搭在美人靠上轻敲着,他自那日和这姑娘通过气儿,暗暗决定要把官衙挪到这儿,一来他念及陆书予,来之无不妥;二来书院学生若只埋头苦学,来日入仕,纸上谈兵罢了。

还得让学子提前渗透一番,方成大就。

陆绮凝身子往后一转,这男子轻歪着身子,手肘搭着美人靠背,那副悠悠忽忽样子,好不欠打,若说南珵刚来她不知何为,当下猜到了,她身子重心前倾,不假思索道:“那白大人不知太子殿下派人跟着了没?”

是她让南珵好生对官衙剩下五个官员说话,不仅仅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是为着这五个人里必定会有人与刚死去的卫朝沆通一气。

说起卫朝,饶她想起一件事,昨儿卫家卫朝发丧,这人有妻无子嗣,按常理无子嗣便有妻子扶棺,这人发妻恰未出面,最终无人扶棺。

“福钰郡主放心,一路上都有咱的人躲在暗地瞧着。”南珵盯着她腰际挂着的那块刻着‘福钰’二字的莲玉腰牌,只见他身子往前一倾,便把这姑娘腰牌扯了下来,拿在手中玩弄。

玉凉手温,降了他手中不少燥意。

陆绮凝明显未有准备,她的腰牌光天化日被夺了去,心中有了怒火,“你喜欢,亲刻一个便好,这玉莲有主了。”

她没抬手抢,是以不屑,她赶明儿能再刻,但刻薄人错过便真错过了,有怒火是她真的想踹这人一脚。

南珵把这玉佩欣赏一番,玉当真是极好,细腻柔和,‘福钰’二字是透雕,他都分不清在赏玉,还是借玉思人,慵懒道:“白大人奉承,我这太子,挂心死者,慈悲为怀。”

所言极真,可千不该万不该用在一朝太子身上,若来日登上帝位的这般人,一朝灭亡唯快不慢。

帝王忌讳优柔寡断,掌生杀大权,不可滥杀无辜,何谈挂心死者。

罪者诛之,交百姓安;若无辜则放之。

慈悲为怀可笑至极,帝王若慈悲,一朝被踏何来天下定安。

这番话,南珵心中不忿,未表露,说得轻描淡写,他只想跟陆书予说道说道,仅此而已,这玉佩值当他受这污耳之语。

只他不知,他轻飘飘带过,陆绮凝心中微微触动,她和南珵何尝不同。

若非她嘱托之,恐南珵可治白大人一个不敬之罪,她抿唇,思忖良久道:“这曲子我再弹一遍罢。”

到底是她没料到白渡胆大莽言,刚南珵言再听一遍,她便当给人赔不是了。

她转过身手刚触到弦,手腕被南珵抓着,她目光上移,这少年郎温情瞧着她,只听这少年欢快道:“带你去个地方。”

快午时了,去哪儿。

陆绮凝被南珵带着离开湖心书院,上了马车,她也没问前往何地,到了地方,一下车,白骨如堆,明明艳阳高照,身置此,却令人颤栗不已。

她下马车便开始吐,缓和一会儿,不解道:“可是查到什么?”

“不错,我怀疑徐爱卿的尸身被偷龙转凤,那具被众百姓瞧着的尸体是易容过后的,然徐爱卿的尸身,或许在这儿,或许……”南珵没说完,不言语口,这姑娘也是心知肚明的,无必要再言之,他从袖口里拿出那张一隅绣着绒花的面帘,准备给这姑娘系在脑后。

陆绮凝没让南珵把面帘给她系着,温声道:“南珵,这薄纱面帘系着无用。”女子之物男子了解不甚,乃常事。

在都城都金尊玉贵养着,这物什也用不着。

她把面帘折了几折,捂住口鼻,“走吧。”

从徐鸿越死之那日到今个,大差不差二十余日,这些个尸身,烂的烂,被动物钓的不成样子,凌乱不堪。

南珵带陆绮凝来,明白着不是来找尸身的,而是带着这姑娘弃了马车,绕过乱葬岗往山上走。

江南乱葬岗就设在一山脚处,山旁边是树林。

他手底下的侍卫来报,那白渡确把‘刺杀卫朝的刺客’丢在乱葬岗,刚他瞥了眼,是在的,乱葬岗后的树林却大有玄机。

是以那白渡进了林子,没再出来。

林中何事,何人在都不知,不可冒险,他的侍卫只好上山暗暗察之一二。

陆绮凝那被南珵握着手腕的手紧紧握着,白渡和卫朝背后是同一人吗?

她不知何故,心中忽而冒着这等想法,她侧抬眸看了眼南珵,这人拉着她上山,替她拨开杂草丛生。

这山脚是乱葬岗,无人敢前来,杂草丛生无路可走,只前脚有侍卫踩过,方有一丝倒在地上的草可言。

二人到了两个学子装束的侍卫跟前,这地儿是这里位置最好之地,能远远望着树林里有四个人影,三个正好背对着山上,山顶、山脚距离之远便是武功天下第一,加之又是背对,必不会察觉。

白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