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食之乏味,喝肉粥跟喝温水似的,没一点味道,柿子饼也是,她接着道,“阮帧吃过的糕点,还有鹿湘书院的早膳如何了?”
南珵的处事细腻,细微之处绝不会错过,这点陆绮凝深信不疑。
“等着罢,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差不多该回来了。”南珵喝了口粥,“还有陈姑娘的一个荷包。”
鹿湘书院昨儿去绒林的学生不在少数,几乎不可能存在鸳鸯湖岸边的糕点只卖给阮帧一说,书院的膳食也不存问题,问题出在陈敛云身上的荷包上的几率更大些。
今儿陈敛云到湖心亭不久,羽墨派人回来禀了一次,陈姑娘交代那荷包是阮帧亲手做的,二人一人一个,视为结拜之礼。
那荷包现就在前厅,就等膳食一到,笑竹便可一探究竟。
陆绮凝又咳了两声,不是呛着,就是止不住的想咳,她喝了大半碗粥,实在喝不下,身子朝后倚着引枕坐,“那糕点铺子,会不会早就将这二人盯上,更是了解鹿湘书院的膳食。”
明明前脚她和南珵才注意着文家之事,后程便有死人之谜,那糕点铺子的老板十有八九只是个做活的,或者即便查也是个世世代代就生活在江南的老实人,要想顺藤摸瓜,说不准这天真有可登之时。
“阿予所想不错,没能查出什么,或许这背后是更大的阴谋,就是不知是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查清阮帧的死和文家那桩鲜为人知的事。”
当时卫朝急着找偷盗文家财物的盗贼,一定跟文家消失有关联,如今卫朝已死,死无对峙,也只能他和陆书予一点点去摸索。
陆绮凝头朝那盆炭火那边点了点,“那盆炭火旺盛,再添炭火很快也会再旺盛起来。”旧的炭火便会被掩埋,就像文家的事似的。
江南无知情人,江南外总有罢,姚钦女官是北冥皇帝送来江南协助她的,她可飞鸽传信一封告知,令这人在城外查查。
再过七八日便是腊月初十,这一日百姓间烧香拜佛少不了,江南外的一座寺庙就是你来我往之地,倒是可以去瞧瞧。
南珵用完膳,瞧着对面纤瘦,眼皮垂着的姑娘,温声道:“腊月初十,江南外不远处的昭兰寺,有庙会。”他说完起身,去对面将陆书予抱起来,这是他头一次抱这姑娘,力道用得轻多了。
“陆书予,你多吃些,不然为夫这一身力气白练了。”南珵贫嘴道。
陆绮凝身子乏的很,着实不想动,屋内烘得也热,南珵将她抱起时,她正合着眼皮,不困就是不想睁眼,这男子一说,她虽没睁眼,言语还是没调侃:“那你少吃些。”
再说,她吃的根本不少,这与她何干,这人真不可理喻。
南珵步子迈的大,没几步就将这姑娘放在床上,他也一骨碌就进了床帐,反正派去鹿湘书院的人少说半个时辰,这会儿他便陪着小姑娘好好躺着。
“男子哪有少吃的,就连羸弱书生都不会少吃一粒米。”
他这语调托的长,倒像故意让陆书予知晓他不是书生。
陆绮凝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她没管南珵是否还留在床上,自顾自地将身子扭到里侧,前所未有的顺着人话接,“你不是书生,是武夫。”
“那武夫也是阿予的郎君。”南珵侧着身子半倚着,两手玩着陆书予散开的乌发,她这头发连着沐浴一同洗的,隐约还能嗅得清香。
陆绮凝倏地鸦羽睁开,将头转过来,一双眸子周遭灼热,眸色清盈,“这么说,天下的武夫都是我的郎君。”
原本她和南珵之前还有点距离,这下她好奇心直冒,身子也往南珵身边挪了挪,接着道:“阿予可真想不到郎君这么大方。”
她可太了解南珵话中之意,饶是她睡不着,南珵在她床帐内,不如就拿来贫两句,这样也好打发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