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珵趁这姑娘没注意,将人带着转到床头这边,他才腾出手再去揽这姑娘腰,“为夫不再失手了,我给你亲回来。”
层层帷幔将二人隐得朦胧,漫天色彩斑斓,缀满朵朵繁花,江南城乃富饶之地,除夕夜到上元节,烟火不断。
陆绮凝愣神一瞬:“嗯?你失手为何我亲你?”
火球直引而上,簇簇五彩纷呈,正好照着南珵波光潋滟的眼眸,和怀中姑娘一点不懂的疑惑。
南珵低笑一声,耐心解释道:“为夫失手在先。”他手却在陆绮凝耳后摩挲,随后声音一步步挪到这姑娘耳畔,温声软语,“我躺着不动,阿予亲我,与我而言何尝不失惩罚。”言罢,他便往引枕上一躺。
陆绮凝耳畔灼热,这话听着好没道理,南珵也不急,将这姑娘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给人慢悠悠地别在耳后。
陆绮凝耳后没那么敏感,刚温手触碰她耳后赤热,带着原本她不该有的刺激,她是枕着南珵臂弯的,二人侧身相对着,她脑海乍白一瞬,不自觉地将头往南珵那边挪。
南珵长臂将她一揽,她唇瓣上有了别样温润,这吻跟往常一样,陆绮凝主动,可一秒两秒过去,这吻就成了南珵在引导。
没人教过陆绮凝该当如何,那惊鸿一瞥的册子上画的画她早忘一干二净了,南珵比她大上四岁,再者男子向来是无师自通的。
这吻是陆绮凝第一次在床上亲南珵,往日里她亲时,几乎都是在外头人少之地,南珵也未有如此放肆。
他的手去将陆绮凝握成拳头的手掰开,与人十指相扣,二人呼吸凌乱不堪,南珵没有丝毫餍足之意。
屋内多余炭火还没被拎出去,陆绮凝身上热意频频,身子不受控地想脱离掌控,越想逃越被锢紧,她唇瓣被亲的七荤八素,脑海思绪不受控地去主导她,另只手主动攀南珵腰间腰绳,她只随手碰了两下,这腰绳自动脱落。
南珵身子僵了一僵,这姑娘将他腰绳解了?他缓缓抬眼,陆书予长睫微颤,杏眸阖着,手随意的在他身上攀升,似都没察觉。
别院外街道上打更农夫在花街巷巷口敲了一下锣鼓。
南珵将这姑娘手制止,再这样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等他约莫那敲锣农夫快走完一条街时,他在陆书予耳边厮磨。
“生辰快乐,我的皇女殿下。”南珵转身下了床,直径去了净室。
陆绮凝氤氲湿热的鸦羽缓缓睁开,笑竹前脚叮咛她的话,“这事多时是会脱离思海的,掌控不住,姑娘当心些。”她竟转头就知晓何意了。
她怎么会去解南珵腰绳,还有南珵下床时给她盖好的锦被,也被她两脚给蹬开,她浑身上下热意都渗了汗出来,黏糊糊的。
春景堂的净室里头还有扇门,通向烧水房,这个时间别院中没几个侍卫和婢女在,有也早早被陆绮凝遣回房歇着了,他便自己动手生火烧水。
那干柴烈火没一会儿被点着,火焰蔓延至灶上大锅,也照明他眼尾嫣红,刚差一点他也被忍住,幸好最后他制止了。
不过也因祸得福,他这烧火技术竟还能排上用场,给这姑娘烧洗澡水,皇家围场是会在围场中过夜的。
这是他幼时学会的生存之道,万倾大厦,不过数月成为一捧黄土,史书上不少见,这世上只要有人,战场便会不断。
或是将士战场,或是家中战场,喋喋不休永无宁日,无人可知来日,但今日必须会生存之道,来日不会饥寒交迫。
那时他不过四五岁,被拉去围猎场时,他父皇母后并未让他去林中杀敌,而是让他在帐篷内,给他几块打火石。
让他将那吊在架子上的一铁锅水烧开。
起初打火石在他手中难以有火星子,帐外侍卫把收,授了他父皇母后意,除非是他不小心将帐篷点燃,侍卫进来及时营救。
其他时候他哪怕出来哭,也别进帐帮他。
就这样小南珵在帐篷内试了又试,待太阳快落山时,他终于成功将那些放在铁锅下的干柴变成赤红。
那火星子瞬间沿着干柴攀升,没过一会儿铁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水汽也沿着锅盖飘出,他父皇母后一同外出狩猎归来。
那个时候他父皇告知他一老来话,“太平盛世并不是咱身为天家一劳永逸的长存,我儿更应吃苦耐劳懂得百姓生存之艰,百姓乃天之根本。”
随后他父皇看了眼他母后,畅快一笑,小声跟他讲:“日后啊,亲手给自己夫人烧洗澡水,也是大用场。”
南珵那会儿压根不懂这话何意,待他心中渐渐有了位姑娘,原来给心爱之人烧洗澡水是这个意思,他忍俊不禁。
等他将一桶桶热水凉水倒进浴桶里,试了下水温刚好,才去叫这姑娘沐浴。
春景堂内的温度依旧攀升,床幔内残留暧昧,陆绮凝眼周遭湿热,没一会便睡着,南珵轻拍她肩头,让她清醒着去沐浴时。
这姑娘跟把软骨头似的,身子一侧,双手拉着南珵拍她肩头的手,声音略微不悦,眼睛也没睁,“我不想动。”
陆绮凝压根没听出在她上方说话的人是谁,只知有人吵她,只管扭捏着自己身子。
南珵一惯知这姑娘爱干净的,眼下子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