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霞成绮9(2 / 2)

秋日赋 闻银似梨 1612 字 11个月前

那小院房内,二人说着彼此上午趣事,说着说着便说到华家身上,不过这都是姚钦转述给她的。

华筠那日归家,将陆绮凝的话细细盘算,太子妃何需诓骗,她虽对太子妃所言持疑,还是问了家中双亲。

她问道:“家中是否有事隐瞒她。”所问便是有所疑,但她没曾想她的双亲点了头,之所以没告知她,就是不想让她在掺进泥水里,何况之前之事已然解决。

华筠双亲道:“家中琐事,一应俱全,唯独燕家那些人落水一事,是华家做的手脚,船只并非完好无损,在开船前便有了损坏,加上出海的都是粗人,也在燕家船只上安了在船只厨房打杂的手下,待归来时给燕家人下了迷晕药,这样再精通水性的人也会神不知鬼不觉死去。”

“即便人有机缘死尸曝露,迷晕药长期在水中,诊脉是诊不出来的。”

那时华筠听着这话,连连后退,她原以为华家跟燕家是不对付,不过那单单是不像被压着而已,也只暗中在铺子中做手脚,并不会索害人命,就连她也只是想撬走随燕牧风下海的随从而已。

如此阴招,居然是出自她父母,亏她当时真以为是燕家是被截害,但从未怀疑过她双亲。

华筠并不知姚钦是陆绮凝的手下,只道这人来日或许是自己左膀右臂,全权告知,令其想想有无旁的办法为她双亲开罪。

陆绮凝舒舒服服地坐在那把‘吱呀吱呀’响地摇椅上,

道:“商人重商轻人命,到头来下场惨不忍睹的。”

哪能随意放过华筠双亲呢,那是无辜人命,不是蝼蚁,华家经此一遭是倒了台,城中一连华家铺子都转让出去。

唯独那间赌坊,陆绮凝跟南珵商议未关,由朝廷派人接着开,百姓大都图一乐呵。

忙忙碌碌迎朝阳,闲暇之余接彩霞。

那便跟都城一样,改改赌坊规矩,不赌钱,赌磨成方石性子的黄豆,还能全城百姓都有事情做。

南珵还下令不准买卖方石黄豆。

南珵坐在圆桌上用午膳,这姑娘食的少,早早惬意躺在那张摇椅上,“随意践踏人命者,死不足惜。”

甚至不止一两条人命,而是上百条人命,整个华家都不给杀的。

帝王之术,株连九族绝不会因怜悯心剩下一个,那样来日只会给自己留下无穷后患。

陆绮凝记得姚钦有言,最后一次见华筠是在牢里,她在牢房外细细听着华筠所言,她并不同情这人。

双亲有错,确与子女无关,但却享受了错误后的安宁,这样的人也不该活在世上。

陆绮凝头枕着摇椅靠背上的竹条,视线撇着南珵小酌清酒,她抬手拿起早晨过来时随手放在一旁圆杌上的铜镜,照在自个脸前。

铜镜中的她由于擦了胭脂缘故,变得清秀隽丽起来,又将铜镜对着南珵,她猫着头看铜镜中的南珵,南珵却在看她。

“南吟知,你看我们两个像不像。”陆绮凝刚想抬眸望去,眼前便被浅绿色遮挡,南珵今日穿着便是浅绿色圆领袍,跟她下裙一模一样颜色。

南珵缓缓俯下身子,将她手中铜镜抽走,并将这姑娘打横抱起来,他边走边道:“夫妻焉有不像之理。”

这姑娘过了午时还有学生要教,他只将人放在床畔,轻轻在人唇瓣啄了一下。

难得陆绮凝午憩不想睡,她就被南珵揽在怀中,头枕着这人臂弯,将这人腰际上的玉佩碰撞,清脆悦耳音阵阵。

南珵若非陪这姑娘午憩,他才不会躺在床上,多时他是睡不着的,不过今日他也只阖着言,偶尔眼眯开一条缝隙,看看这姑娘在干嘛,偶尔也会趁着时机将人狠狠搂在怀中。

他未说话,

陆绮凝没抬头,她只当这人确实睡了,那两块玉也安静下来,玩着玩着她便睡着了。

二人醒来,一个没去湖心书院,一个没回湖心亭,而是提步离开这里。